看车没事后,我才发现胳膊都磕破了,好疼好疼,疼得都发抖了……
可我一想到你还躺在医院里,我就又浑身充满力量,咬着牙继续骑上了自行车。”
晏衔闭着双目,昏睡在那里,面上毫无表情,可当他听到她摔倒了,心却止不住的疼。
她口中的杨国祥好耳熟……大队,是了,刚刚她提到了杨柳大队。
那是他多年前下()
乡的地方,遥远的记忆扑面而来。
小姑娘说她叫郁葱……小葱……
小葱就是他的小煤气罐!
他的“小煤气罐”还活着。
他都想起来了,没错……是,杨国祥生生的把她溺死在芦苇荡,他后来帮她报了仇,可这世上却再也没有他的小煤气罐了。
杨国祥会杀了她的……
他一定要护她周全。
这次,他一定能护她周全……
晏衔发疯一样的想苏醒,却冲不开梦魇。
“哎呦,这不是我们大队的记分员么?”门被大力推开。
杨国祥坐在半旧的轮椅上,用自以为关切的语气,说着幸灾乐祸的话,道“这晏知青怎么也来住院了?”
“请止步后退,我不欢迎杨大队长进到我花钱住的病房里。”郁葱翻了个白眼,但看着对方越走越近,一秒恢复娴静笑容。
杨国祥混浊发黄的双眼,直勾勾地锁定在晏疯子昏睡的脸上,道“这是双人间,我要住那个空位。”
“不好意思,我上午缴费的时候,因为要陪护,直接定了这个两张床位。”
郁葱手上这点钱还是有的,所以没打算委屈自己。
“是这样的,定了两天。”旁边,三十来岁的女大夫朝杨国祥解释,大概因为她把头发梳的油亮,看起来有些显老,还有些油腻之感。
杨国祥点点头,似乎很好心的给傻妞做介绍,道“这是郁知青,是我们杨柳大队去年新来的知青,你作为大学生出身的大夫,一定要多多照顾他们。”
“杨大队长,您的腰好些了吗、您儿子的双腿好些了吗?”郁葱直接往对方的病根下手。
善语结善缘,恶言伤人心。
现在不刺一刺对方,就好像她怕了似的。
“不劳挂心,至少我们都还能有自我的意识,不像晏知青,唉……可惜了年纪轻轻的,居然忽然犯了怪病,这以后算是废了……”
杨国祥终于把凝固在晏衔脸上的眼神,挪到傻妞的身上。
独木难支啊!
苍天有眼……
他眼底闪过阴狠,迫不及待道“小葱这头要照顾晏知青,大队记分员和镇中学教师的工作,都不能继续做了,对吧?
不过没关系,我这个大队长会承担起来,帮你找人接替你的那几份工作。”
“您这是已经打算抢我工作了?”郁葱不急不慢的给晏衔盖上薄被,缓缓起身走到杨国祥跟前。
她居高立下的睨着坐在轮椅上的杨大队长,道“您啊,还是好好想想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吧!”
“什么意思?”杨国祥有点被忽悠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