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她用小眼神贼贼的瞄着他，道“唉，我大姨妈要来了。”
晏衔：“……”
要是一般的男人，肯定不懂，但他怎么会不懂？
他的心底一直藏着一个秘密，就是小姑娘都不知道。
倒不是他不想告诉她，而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怕被她认为是异类。
于是，他装作不懂装懂的笑了笑，道“那我准备些水果，干果……招待大姨妈？”
“哈哈！”郁葱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个憨憨，可笑死她了。
晏衔微微挑眉，清澈的目光中不含一丝杂念，温柔得似是能包容一切。
郁葱不知道怎么的，被他这样看的小心脏都开始跳地乱七八糟。
完了，她怕不是心脏出问题！？
“喔喔！嗷嗷~”
疏忽，耳畔传来狗狗凄惨的叫声。
这个年代能养起狗的都是“大户人家”，偶尔也会有几条无主的流浪狗，但都十分聪明，因为一旦被逮到，就有可能被宰杀吃肉。
郁葱听这狗叫的太惨了，心生不忍，就蹦下牛背，丢下牵着牛牛的小哥哥先行一步。
晏衔哪里敢让她一个人过去？
扯着牛牛就往前追。
“哞……”牛牛不想被他牵着，但又不敢反抗，只能弱弱的抗议着。
“你们在干什么？”郁葱看到血腥残忍的一幕。
贺东晖和几个闲散混子，在给狗剐皮。
活剐！
狗狗还没有死，在有气无力的哀嚎中摇着尾巴，被贺东晖操着刀活剐。
郁葱赶紧扭过头，不忍心看。
但只一眼，她仍旧记住了它的模样。
通体全黑的皮毛被扒了一小半，地上一摊血。
它长着一个成人男子拳头大的圆脑袋，两只三角形的大耳朵，它的眼睛湿润明亮，像在脸上镶了两颗黑曜石，只是神色中透着无尽的哀求。
她是个爱狗的女孩，没吃过狗肉，想想都觉得恶心。
“呦，郁老师这是在求我们吗？”
“天底下还有这么漂亮的老师？一起玩玩？”
“哥几个有好多问题想问问老师，老师方便亲自给我们讲讲课吗？”
“生物课就不错！”
“失去了敬畏之心，失去精神依托，就不配称之为人了！”郁葱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可眼眶却止不住的发热。
“我也是老师，我给你们上课，好不好？”晏衔一脸漠然，挡在小姑娘身前，朝着几人扫了一眼。
一共五个人，一个是学校里的学生贺东晖，其余四男皆是街头巷尾的混子。
他的突然出声，吓了这几人一大跳，纷纷后退了一步。
贺东晖没想到晏衔跟郁葱跟的这么紧。
还把他给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