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谍的工作早就开始了,甚至已经揪出好几个奸细。
听严峻说到伍杰的同学,谢晋元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不过最终,谢晋元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随他去,只要抗日。
“参谋长,还有个事。”顾青却忽然又说道,“有一个桂军连长让我给他们买几副麻将牌,没有麻将牌就买扑克。”
“麻将牌?”严峻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难堪。
“麻将牌?”谢晋元的脸色也拉下来,“欠收拾的玩意。”
“说的只是为了解闷,但是难保不会用于赌博耍钱,毕竟彩头可大可小,而且还有直接推筒子赌钱的玩法。”说起赌博,曾经混迹于滩沪滩的顾青那真是门清。
“团长,这个苗头必须得掐死!”
严峻道:“尤其是现在刚发饷,老兵的手头都有钱。”
“同意,赌博耍钱的恶习是绝对不能放纵的,否则再精锐的部队也会被拖垮。”谢晋元对赌博耍钱也是深恶痛绝。
严峻又道:“但是光靠斧头帮的人我担心会压不住。”
“是这样。”顾青深以为然道,“其实今天早上就已经有一伙东北军聚众闹事,嚷嚷着要出去逛逛,说是想见识一下淞沪滩的十里洋场,还想要见识一下百乐门、大世界还有新世界的繁华。”
“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严峻说完对谢晋元说道,“团长,别人去我担心压不住这些老兵,只能麻烦你亲自走一趟了。”
“责无旁贷。”谢晋元肃然道,“闸北这边就交给你了。”
“闸北你放心。”严峻沉声说道,“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文团驸那里,你替我打声招呼。”谢晋元叮嘱了严峻一句,就准备直接跟顾青走。
“团长,等等。”
严峻却又把谢晋元给叫住。
然后又让小黄袍去把伍杰叫过来。
正给扫盲班上班的伍杰很快过来:“参谋长你找我?”
严峻轻嗯了声,又道:“伱从扫盲班上挑选十个可靠的教官,然后带着他们跟着团长一起去公共租界。”
谢晋元去正丰街兵营,无论资历威望都足可以压住那些老兵,但是只是压住那些老兵不够,还得改造。
国党的军队无论中央军还是地方军都是旧军队。
各种愚昧,各种人身依附,还有各种陋习恶习。
所以必须得办扫盲识字班,铲除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人会说,一个扫盲识字班真有这么大的能耐?真有!
因为扫盲识字班可以开智,那些苦出身的底层士兵开智之后,就有了自主意识,在接触过新思想之后,就会自发抵制腐朽的东西,今后不会再被长官pua,也就不会再有人身依附关系。
这样一来,军队的组织架构就有了本质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