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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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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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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陆行渊和谢陵进入传承之地,消息全无。天衍宗和皇朝派出去的人遍寻不到他们的踪迹,天衍宗怀疑陆行渊带着谢陵离开了人族。

他们扩大了寻找的范围,和妖族取得联系,在确定妖族境内也没有二人的行踪后,天衍宗把目光投向了饶河外的魔族废墟。

他们有理由相信陆隐川为了躲避追查,会带着谢陵逃往魔族。

如果他真的成功进入魔族的地界,和魔族汇合,对于人妖两族而言,将是一场难以估量的灾难。

偏偏这个消息天衍宗不能对外宣布,他们甚至不敢说陆隐川失踪,只能借口他带着谢陵游历,然后暗中布局,派人搜寻荒域所在,不惜一切代价要将陆隐川找出来。

所幸陆隐川常年住在天衍宗和皇朝,在天衍宗的监视下,他从来没有和魔族有过接触。天衍宗有信心在他找到荒域前,把人拦下来。

天衍宗的布局可谓是十分周密,只可惜他们针对的人是正常情况下的陆隐川会思考的路线,而早在坠崖之前,控制身体的人就变成了陆行渊。

陆行渊对天衍宗知之甚少,天衍宗对陆行渊一无所知。陆行渊并没有去魔族,他选择的是就近原则,大隐隐于世。

但也因为不了解,陆行渊不知道天衍宗盯着魔族的一举一动,事关魔族,不管是不是和他本人有关,天衍宗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谢迟会参与这次行动,纯粹是这三年来等的不耐烦了。他在皇城少了两个乐趣,自然要出来找点乐子。

他身边带的那群护卫既是为了保护他,也是为了抓捕陆隐川。

至于跟着陆隐川一起失踪的谢陵,谢迟并不在意。陆隐川废了他的修为是事实,就算救回来了,没有天材地宝养着,也不过是废人一个。

而且负责打探消息的人称,陆行渊从出现在饶河起,就一直是一个人,他并没有和谢陵在一起。

天衍宗和皇朝的目标至始至终只是陆隐川,谢迟也不会为了谢陵大费周章,他抓到了自己想抓的人,很快就带着人离开了阳安城。

他们来去匆匆,没有过多的停留,除了两个被盘问的宗门,压根没有人注意到。

御兽宗,因为谢迟等人的出现一直惴惴不安的程修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谢迟的身份非比寻常,他说的话自然有一定的可信度。

但程修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他接触的陆行渊绝对不是滥杀无辜之辈,他相信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他向谢迟隐瞒了陆行渊的行踪,但没想到陆行渊并不在宗门内,龙十三托他出门采办。

程修放心不下,犹豫再三让程书礼和李圆出门去找陆行渊,如果能赶在谢迟他们之前找到人,就让他赶紧逃。如果不能,也得知道谢迟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程书礼和李圆出门半晌,二人回来时皆是垂头丧气,他们没有找到陆行渊,还打听到谢迟走时身边多了个人。

这个人不用说他们也能猜到是谁。

程书礼心情复杂,他担心陆行渊又对谢迟说的话十分在意,这些天的相处让他在感情上更偏向陆行渊。

“我不相信白大哥是这样的人,他只有金丹期的修为,真的能从天衍宗和皇朝的拘捕下逃脱吗?”程书礼坐在椅子上,给自己灌了一口茶,坚定道:“那个人肯定是在诈我们。”

程修没有开口,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他觉得谢迟手上那张画上的人有点眼熟。当然,不是那种和陆行渊一样的眼熟,而是气场。

“白大哥被他们带走了,那他的狼呢?”坐在椅子上缓过气来,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李圆道:“他今天出门的时候并没有把狼带上。”

程修和程书礼转头看过来,父子二人对视一眼,起身朝着陆行渊的院子赶去。

银狼还在屋子里,他今天睡得沉,程修他们进了房间,他也只是动了动耳朵,没有爬起来。

看到银狼还在屋子里,他们三个人的神情更加复杂。

谢迟的目标只是陆行渊,似乎并不知道他身边还有一头狼。

“现在怎么办?”程书礼现在六神无主,看到银狼反而更加难受。

程修叹了口气,道:“等银狼醒来再说吧。”

银狼和陆行渊的感情大家有目共睹,现在陆行渊被人带走了,留下银狼在御兽宗,也不知道它醒来后会不会暴怒。

银狼安安稳稳地一觉睡到半夜,他醒来时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旁边的位置,这里应该躺着陆行渊。但是这一次他的视线扑了个空,银狼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疑狐之色。

他看了眼窗外的月色,从床榻上爬起来。外间亮着烛光,他从屋子里跑出去,看见的却不是陆行渊。

程书礼坐在桌边,盯着桌子上的烛火发呆。银狼的动静惊醒了他,他回头视线和银狼撞了个正着。

银狼有所迟疑,往前的步子顿住。

深更半夜,程书礼不应该在这儿。他驻足审视,没有轻举妄动。

程书礼看见他有些激动,连忙起身走过去。银狼步步后退,眼神戒备。程书礼见了,只得停下脚步,心头百感交集,一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口。

“小狼,你以后只能跟着我们了。白大哥他……”程书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沉重地叹了口气。

银狼的眼神一变,怒意一闪而过。

程书礼是什么意思?陆行渊丢下他走了吗?

银狼转头朝着门外跑去,程书礼一惊,连忙冲过来想要抓住他。

“小狼,你别冲动,你追不上他们的,白大哥肯定也不希望你追过去。”程书礼急切地喊道,就怕银狼直接闯出御兽宗。

银狼往前的动作一顿,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程书礼。

皎皎月色下,银狼浑身的皮毛像是在发光一般,星月交汇,白光一闪而过,本该站着银狼的地方,多了一位俊秀的公子哥。

他白衣如雪,面如冠玉,长发披散,头上长着一对狼耳朵,身后还有一条狼尾。

满心担忧的程书礼目瞪口呆,吓的连连后退,指着谢陵说不出话来。他身在御兽宗,对妖兽的进阶再清楚不过。看到谢陵化形,他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没敢往妖族的方向想。

谢陵拢了拢身上的衣衫,看着程书礼追问道:“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他们是谁?”

程书礼回过神来,惊慌道:“你是谁?你怎么……怎么……”

他有些语无伦次,这实在超出他的想象。

谢陵没有耐心慢慢给他解释,情热是融合灵力,重新化形的关键期,在沉睡之前,他最后一次感觉到陆行渊的气息已经是上午,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不快点,说不定就来不及了。

谢迟这一刻,下意识想的是三尸宗又在作妖。

“你要是真的担心他,就直接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提到陆行渊,程书礼心里的恐惧消了不少,把今天白天的事说了一遍。听到谢迟带走了陆行渊,还给他扣上掠夺皇子的罪名,谢陵面色微变。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那么快就找来了。

“谢迟这个人心狠手辣,想要保全你们宗主,最好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是我还是他。”

谢迟的目标应该是陆隐川,但此刻在那具身体里的人明显不是本人,谢陵有些担心陆行渊被看出来。

一旦旁人知道他是魔族夺舍了陆隐川,说不定更会顺水推舟,有理由一口气除掉他们二人。

谢陵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不管是陆行渊还是陆隐川,都应该由他亲手处置。

谢陵警醒程书礼后,直接离开了御兽宗。以他如今的修为,肯定追不上谢迟等人,而且他此刻知道的消息还太少了。

为什么陆隐川会被天衍宗和皇朝通缉?是因为在悬崖上对他动手吗?

但上一世同样如此,也没见天衍宗和皇朝有什么表示,反而默认他的死亡。

还是说是因为这辈子他们两个人都坠|落悬崖,陆行渊这一举动,在天衍宗和皇朝看来是一种背叛?

谢陵越发的觉得在陆隐川的背后,隐藏着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月色茫茫,化身为狼的谢陵站在悬崖之上,仰天啸月,狼嚎穿透森林,那是头狼在呼唤自己的族人。

这一刻,不管狼族是在捕猎,还是在分食猎物,在谢陵的呼唤下,它们纷纷朝着谢陵跑来。

森林中的狼嚎此起彼伏,林中的妖兽齐齐避让。一头狼不可怕,但要是一个森林里的狼都聚集起来,足以把挡在眼前的猎物全部撕碎。

谢陵召集来了自己的族人,他要他们去传递讯息,一定要找到陆行渊的踪迹。

仙门之首,天衍宗。

陆行渊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躺在冰凉的石板上,视线所见是一片黑暗。手上脚上都戴着铁链,体内的灵力流转不畅。他试着用神识来查探眼前的状况,却发现这片黑暗连神识都阻拦了。

他从地上坐起来,伸出手一点点地摸索,很快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不大的空间里,长度和他的身高差不多,高度也就一米多一点,他坐着没事,但要是想站起来,根本就不可能。

他有种错觉,自己被人塞进了棺材里。

因为除了棺材,他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

陆行渊揉着后颈,回忆昏迷前发生的事,心里只觉得有些操|蛋。

他带着谢陵离开的三年时间里,天衍宗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们。但他没想明白,天衍宗为什么会因为魔族就怀疑到他头上,他明明把自己从这件事情里隐去了。

被人在长街上堵了个正着,陆行渊知道来者不善,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束手就擒,极度配合。他原本想在半路上找个机会脱身,但对方似乎早有防备,直接灌了他一颗丹药,把他药晕。

昏迷后发生了什么陆行渊一概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也不知,从他被带走到现在过去了多久他更不知。他置身在黑暗中,没有灵力,无法活动,那种感觉糟糕透了。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银狼现在怎么样了。他的情热完全退了吗?醒来后看不到他会不会生气?

他就这样被人带走,御兽宗有没有得到消息?如果他们知道了,那他们此刻知道了多少呢?

陆行渊有些烦躁,被天衍宗追踪这种事他不是没有预想过,但他没想到那么快,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没有打斗,没有质问,也没有刑讯,而是把他丢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狭窄空间里。

这样的黑暗让人感觉有些窒息,时间一长,困在里面的人就会五感失灵,失去判断力。

这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陆行渊盘膝打坐,他试着用练功来麻痹自己。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很难集中精力,眼前的黑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让他变得焦躁不安。

他的情绪很不稳,心里像是火燎一般,呼吸也变得急|促,迫切的想要找一个发泄口。

他想要站起来,却撞在墙顶上,这让他不得不弯腰移动。他在墙壁上摸索,不放过任何一寸,试图找到一个出口。

但是这个空间严丝合缝,完全没有空隙。

黑暗影响了陆行渊的心情,他颓废地坐下来,四周只有他的呼吸,只有他的心跳,空旷,死寂,孤独……

陆行渊开始感到难受,他意识到不对,连忙调整情绪,他必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才能让自己不受黑暗影响。

陆行渊想起储物空间里的那本清心诀,他用神识翻开那本颇有岁月感的书,逐字逐句地阅读。

“水流心不惊,云在意惧迟……清心如水,清水即心……”

陆行渊念着念着,就不再需要用神识查看,他背得后面的内容,每一句都是那么的熟悉。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人翻着这本书,逐字逐句地读给他听,让他静心凝神,不被外物所扰。

强烈的熟悉感让陆行渊心里一沉,他镇定下来,心里的疑惑反而更重。

他背着清心诀,逐渐忘记眼前的困境,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行渊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就是阵法运转时发出的波动。很快,一束微光从头顶上射下来,狭窄

的空间变得明亮。

突然的强光让陆行渊有些不适,他闭上眼缓了许久才睁开。

他看清楚了屋子的原貌,四周是冰冷的石壁,光滑地能倒映出人影。窄而且小,仿佛是给他量身打造。

随着光亮照进来,屋子的空间不断地变大,光滑的墙壁也逐渐露出抓痕,有些地方沾满了血迹。应该是曾经在这里的人,因为难以忍受那样的黑暗,不断地抓挠墙壁想要出去。

陆行渊看的一阵心悸,莫名地很不舒服。

房间变成了正常的大小,有人打开房门走进来,他解开陆行渊手上的铁链脚链,躬身道:“破厄剑尊,请。”

陆行渊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他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衣,上面有暗纹绘制的防御阵法,这样的衣服一般修士穿不起,可见他的身份不低。陆行渊垂首,注意到他腰间悬挂着一个令牌,上面写着天衍宗三个字。

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言而明。

陆行渊维持了陆隐川的人设,他一言不发地跟着对方走出房间。

屋外的阳光微醺,鸟语花香,蝴蝶翩翩起舞。

陆行渊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这个房间的位置很偏,附近荒无人烟,位置是在半山腰。往下看,楼台亭阁依山而落,错落有致。往上看,山行云雾间,雕栏玉砌若隐若现,颇有瑶池仙境之感。

看守陆行渊的弟子没有催促他,站在一旁,等陆行渊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后,弟子才提醒道:“破厄剑尊,云棠夫人还在等着你呢。”

陆行渊心念一动,他面上不显,只是示意弟子继续带路。

云棠夫人就是谢迟的娘亲,也是天下五位真君之中唯一的女修,她在书中出场时修为是真君初期,时间上和现在差不多。

陆行渊有些诧异,天衍宗把他抓回来关进小黑屋,按理就算有人有见他,也应该先是天衍宗的人出面审问,怎么会是云棠?

虽然云棠是从天衍宗走出的人物,但她嫁给仙皇后,立场上就有了微妙的变化。她在这个时候要见陆隐川,实在是耐人寻味。

天衍宗保留了云棠修行的山头,她来的少,多数时候是谢迟前来小住。山中秀丽,海棠成林,眼下过了花期,果实挂满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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