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主任戴的项链,吊坠是戒指!”◎
傍晚十分,夕阳落金铺满了正片天空。
卧室内,周鸢调出了一首语调绵长的轻音乐,卧室内的蜡烛香薰燃点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身边的男人和她偶尔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或许偶尔冒出几句废话,但不得不承认,周鸢十分享受现在惬意的时光。
苏玺岳的手指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偶尔两根的手指指腹带着薄茧,会有细微的不太明显的粗粝感,他的皮肤很白,手指指甲是健康的淡粉色。
此刻完美的挑不出错的手掌正在周鸢身上、以演奏的方式缓缓移动着。
周鸢忽然分不清她是舒服的“嗯”,还是知道了的“嗯”。
但她知道,今天是万万不能再继续了!
周鸢转了个身侧躺着,现在她和苏玺岳两个人面对面,周鸢心想,得找点什么话题转移一下苏玺岳的注意力才好。
周鸢继续问苏玺岳:“那还有什么关于你们值班的时候,不能吃的东西吗?”
苏玺岳问周鸢:“怎么这么好奇?让我想想......”
周鸢在搂着苏玺岳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口,笑了笑,“说不定哪天就去你们医院给你找你啊、给你送饭什么的也说不准,那万一带了什么不太合适的,多不好啊。”
苏玺岳听到周鸢的话之后微微一笑:“我本来对这些就没有那么绝对,不过话说要是小鸢去给我送饭送水果,那就是送什么我都会吃的。”
周鸢掐了掐苏玺岳的腰,劲瘦有力,没有一丝赘肉,算了,掐的太用力手疼的还是她自己。
周鸢跟苏玺岳说:“你别贫嘴,快想啊,除了芒果、旺仔牛奶、红心火龙果之外,还有什么不能吃的。”
苏玺岳仔细回忆了一下,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红牛、草莓,还有橙子,好像色彩鲜艳的水果都多少沾点边,大概就这些吧。”
周鸢吸了一口气:“这还‘就这些吧’?这不少了,你说的‘色彩鲜艳的水果’,你这一杆子打死多水果呢!”
苏玺岳摸了摸周鸢的脑袋:“所以我说啊,你想送什么就送什么。”
周鸢点点头:“好,不过你夜班排班很少哎,我还以为医生都经常值班的。”
苏玺岳对周鸢解释着说:“我以前值班也很多,只不过最近科室人手还可以,我的值班次数就少了一点。”
周鸢又想到了:“那我去给你送饭的话,你们同事肯定都能看到,话说他们现在知道你结婚了吧?”
苏玺岳想到这儿,眉头微微蹙起:“我说过,他们不信。”
周鸢看着苏玺岳一副不开心的模样,能看的出来同事们不信他已婚也让他颇为苦恼,周鸢宽慰苏玺岳:“没事儿,哪天我去医院看你,你同事他们自然就会看到了啊。”
周鸢的肌肤软的像一块质地顶级的暖玉,苏玺岳爱不释手。
他的手指在周鸢看来此时此刻十分不老实,苏玺岳的手未停,一边开口说:“你去医院看奶奶那么多次了,他们也从来没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
周鸢甚至在苏玺岳的话音里听出了一丝委屈。
周鸢想了想:“哎呀,可能是我去看奶奶的时候你没有去,你在的时候我又不在,就很不巧和嘛,而且你的同事们那么忙,谁有空天天看哪床的家属今天是谁谁谁啊。”
苏玺岳微微叹气,“算了,他们早晚都会知道的。”
其实这几天苏玺岳吃饭的时候听到过同事们聊八卦,当时聊八卦的几个同事没有注意到他也在另一个方向的角落,那几个同事凑到一起,声音不大,但是只要在附近长着耳朵的,都能听到,所以即使苏玺岳没有想偷听,八卦还是以一种强势的姿态进入了他的耳朵里——
“哎哎哎,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苏主任今天戴了戒指上班!”
“我看到了!还是无名指,不过应该就是装饰吧,不像婚戒。”
“什么啊,那是经典款对戒,是婚戒啊。”
“我是说,戒指是婚戒,但苏主任戴上,不像是婚戒,有点像......道具?”
“对!我也感觉,好像就是跟身边对他有兴趣的女生说:‘我已经结婚了,离我远一点’。”
苏玺岳听到这儿,觉得他们虽然大方向分析的有问题,但是还是歪打正着了一些的。
但接下来他们又说——
“要不然就是苏主任跟谁玩大冒险输了,输了的人戴婚戒一周之类的。”
“怎么可能,苏主任一看就不是这种人,一看苏主任就是让别人输的类型!”
“但是,苏主任现在还需要靠戴婚戒来告诉周围的女人他对恋爱没兴趣?”
“也是啊,苏主任那气质,就不像是需要人间烟火的。”
苏玺岳在人际关系这方面很少反思自己,但是此刻他不禁开始反思,他哪里看起来像是不需要人间烟火了?
苏玺岳一边想同事们怎么会有这种误解,一边继续听他们讲——
“那说不定最近有什么新来的、外面的不知道苏主任不婚主义但是又对他孜孜不倦的上头的女孩子呢?”
“最近,医院也没来新人啊,就连医药公司来的人都还是那一批。”
“没有,有新人,就是老去心内科的小胡啊,个子不高,瘦瘦的,每次都穿紧身裙的那个。”
“哦......她是去心内找李大夫的。”
“啊?!李大夫!快快说说,怎么回事......”
后来八卦的方向换了,苏玺岳也就没有继续听同事们说什么。
但他的同事们,平时上班很认真负责脑子转的十分快的同事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的戒指真的是婚戒、不是道具、也不是挡箭牌呢?
周鸢知道苏玺岳想让大家知道,她的眼睛转了转,但完全是出于玩笑才这么说:“实在不行,你就把结婚证发到朋友圈里,这样大家都知道了。”
因为周鸢的朋友圈里有很多不熟悉的人,所以她发朋友圈的次数越来越少,联系的朋友、同事是基本固定不变的,很多事情周鸢觉得不发朋友圈也可以,不需要通过朋友圈来额外说明。
她看过苏玺岳的朋友圈,也很简单,完全没有自己原创发的内容,偶尔几条公众号转发,都是关于工作的。
职场人属于自己的朋友圈越来越少了。
所以周鸢也没怎么想让苏玺岳发,结婚照对她来说还挺私密的,她想两个人悄悄珍藏。
而且、重点是!拍结婚照的时候,他们太仓促了,没有仔细化妆,还没修图。
虽然周鸢很自恋的承认两个人天生丽质,但谁也想让自己的照片更漂亮一点,更何况是结婚证件照!
哪知道苏玺岳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对着周鸢说:“是啊!小鸢,太久不用我差点忘了。可以发朋友圈,这样大家都知道了。”
说完,苏玺岳就要起身去找他们的结婚证。
周鸢连忙阻止他:“哎呀,我就随便一说,你可千万别发!”
苏玺岳有些疑惑:“为什么?”
周鸢还没说话,苏玺岳面色一转:“小鸢,你不想让我‘官宣’?出现在你的朋友圈里?”
周鸢:“。”。
什么事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苏玺岳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周鸢拽着苏玺岳的手,不让他去找结婚证,周鸢跟苏玺岳说:“不是不想官宣,而是我身边的朋友都知道我们结婚了,只不过你还不认识他们,他们也只是听过你的名字而已,”
“至于为什么不想让你发我们的结婚证,当然是因为那张照片拍的我太丑了!”
“民政局的原图哎!要发朋友圈的照片当然要精修再精修,最好像明星工作室出的图一样精致,更何况是我们的结婚证哎!一辈子只有一次!”
“咱们领证那天,太仓促了,我就是随便化了个妆,一点都不精致的那种......总之这种照片不能流露出去,我们两个人悄悄地看就好啦!”
“苏玺岳!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苏玺岳点了点头,很认真的回答:“在听。”
周鸢“哼”了一声,在床上扭了扭腰肢,活动了一下,缓解了一下酸痛:“那你还发呆。”
苏玺岳听到周鸢的话后笑了,他解释着说:“没发呆,我只是在想那天你的样子。”
周鸢听到苏玺岳这么说就兴奋了,兴致勃勃的问他:“你还记得?”
苏玺岳听到周鸢的话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小鸢,你的丈夫是一个记忆力正常的成年人,当然还记得。”
苏玺岳记得周鸢因为周母生病还有些憔悴,但是不难看出她是一个长相精致的人,因为要领证,周鸢回家换白衬衫,换完白衬衫之后苏玺岳觉得周鸢还涂了点口红,因为脸色没有之前那么憔悴了,而且唇色也看起来健康了许多。
周鸢戳了戳苏玺岳:“你还记得什么?”
苏玺岳:“记得你回家换了白衬衫之后还涂了口红。”
周鸢又问苏玺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苏玺岳微微瞪了周鸢一眼:“当然是用眼睛看出来的。”
随后还把自己的分析和周鸢说了一下。
苏玺岳:“那阵子咱妈住院,你的脸色都苍白了,唇色也白,摇摇欲坠,都怕咱妈还没出院呢,你先倒下了,但是后来你换好衣服咱们去领证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的唇色好了很多,还发亮。”‘
周鸢默默解释:“因为我那天用的是唇釉。”
同时,周鸢为自己正名:“我那天不止涂了口红,我还涂了粉底液、眉毛眼影什么的我都画了。”
苏玺岳有些疑惑:“那你还说自己没怎么化妆?”
周鸢理所当然的说:“那是因为画的不仔细啊,加入扣口君羊把八三凌企其呜三六就大概随便用化妆刷扫了一笔,可能都没画上,就走个心理作用,那天时间来不及了嘛!”
苏玺岳揉了揉眼尾,实在想不到还能有这种说法。
但恕他直言,除了唇色的明显差异之外,他没有看出周鸢化妆和不化妆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