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鸢虽然酒量一般,但苏玺岳明显把她当小孩看的样子?让周鸢的“战斗欲”一下?子?爆棚,她把手里的果汁杯放到阳台的小茶几上,对苏玺岳说:“我也要喝葡萄酒。”
就算她喝酒是去小孩那桌坐着没错,但她现在就要喝酿制的葡萄酒。
苏玺岳看着周鸢孩子?气的模样笑了笑,用温和的语气和她商量:“只能喝半杯。”
“一杯。”周鸢微瞪了他一眼,用小声但苏玺岳能一清二楚听到的声音说:“小气鬼。”
苏玺岳被周鸢的话都要气笑了,他怕周鸢酒量不行,第二天宿醉难受,到头来他成了“小气鬼”。
苏玺岳给周鸢倒了大半杯葡萄酒。
他还是不放心周鸢喝太多?。
“oh,thankyou。”周鸢用夸张的舞台剧语气笑着对苏玺岳碰了碰杯子?,眼眸亮闪闪的:“cheers。”
玻璃杯互相碰撞,周鸢听着清脆的声响,将酒杯送至口边,轻轻的抿了一小口。
不同于?她记忆中初中时全家?人一起酿制的苦涩,反倒有一股葡萄原汁原味的甜香。
金灿灿的碎金似的晚霞铺满了天,周鸢眯了眯眼睛,举起杯子?又啜了一口。
苏玺岳也碰了碰周鸢的酒杯,轻声叮嘱她:“喝慢些。”
“我的酒量虽然不高,但是也不差。”周鸢挥了挥手,“这点不算什么的。”
苏玺岳想到上次周鸢和他一同喝酒,周鸢只喝了一点红葡萄酒,就已经有微醺的迹象。
而自己酿制的葡萄酒后劲儿会更大。
苏玺岳的眸光基本没有从?周鸢身上离开,生怕她忽然喝多?。
苏玺岳的担心并?不无道?理,不知是否酒劲上头,周鸢的脸颊有些倦意?,但她不得不承认,苏玺岳自酿的葡萄酒的味道?比她想象的要好的多?。
“其实你说的对,初中的时候,生物实践要求每个人都要回家?酿制葡萄酒,我也做过。”已经有些上头的周鸢不停的对苏玺岳说了很多?她初中的事。
不止酿制葡萄酒,就连她们初中一食堂的小炒肉和胡萝卜包子?特别好吃她都告诉了苏玺岳。
“就有这么好吃?”苏玺岳忍俊不禁,周鸢再过一会儿估计连现在几点了都不知道?,还能记得初中食堂的包子?有多?好吃。
周鸢回味了一下?,“你不知道?,当时我们班,一周五天,上午最后一节基本都是数学,我们的数学老?师又特别喜欢拖堂,我们班同学一下?课就飞奔去一食堂,就为了买食堂的胡萝卜包子?还有小炒肉。”
周鸢很意?外:“难道?你上学的时候就没有什么特别爱吃的东西?你们的食堂伙食就这么差?”
苏玺岳喜欢做饭,但对于?学生时期的食堂,他好像确实没有过多?的印象。
周鸢撇了撇嘴,又抿了一口葡萄酒。
自酿的葡萄酒,周鸢确实觉得味道?不错,快喝完了,还想让苏玺岳再重新给她倒一杯。
“不行。”苏玺岳淡淡道?,“你明天睡醒头会痛。”
苏玺岳很少这么严肃的对周鸢讲话。
其实并?没有很严肃,只不过喝醉后自动将他的语气放大化。
周鸢轻咬着下?嘴唇,灵动无辜的狐狸眼眸就这样直勾勾的望着苏玺岳,相信不会有人不为之动容,心生怜惜。
苏玺岳心软了软,手掌捏着周鸢的手心,在她耳边低声轻语道?:“喜欢的话,下?次我们一起做,可以吗?”
苏玺岳的话让周鸢愣了几秒钟,随后她很自然而然的、甚至有些不不理解的问着苏玺岳:“为什么要等下?次,现在不可以做吗?”
“现在?”这下?倒是苏玺岳不理解了,他耐心的和眼前的“醉鬼”好心的解释着:“现在不行。”
周鸢就只听到了“不行”两个字。
即使她已经快醉晕了过去,她依然能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苏玺岳就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像是在他面前表演变脸似的,刚才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现在居然又能读到“同情”?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这副表情?
苏玺岳不理解。
谁知道?周鸢下?一句嘴里就嘟囔着:“怎么好端端的这么年轻的人,就不行了呢?分明之前很可以的啊......我该不会年纪轻轻就要......”
周鸢没说完,也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已经黑了脸。
鸡同鸭讲、对牛弹琴,苏玺岳可算是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他俩说的,压根儿就是两码事!
苏玺岳看着眼前快要已经喝醉了还要硬说自己没喝醉的周鸢,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和醉鬼一般见识。
至少等她清醒过来,他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能让她认识到他到底行不行。
苏玺岳此刻无法理解喝醉了的人的脑回路——
周鸢忽然凑到苏玺岳的身边,皮肤白的发光,微醺的她白皙的皮肤里透着淡淡的浅粉色,脸颊上的梨涡若隐若现,像只狡黠的小狐狸,贝齿咬着下?唇,依稀间又有些她平常高冷的气质,美艳高贵又灵动。
苏玺岳甚至在想,现在的周鸢,该不会被什么妲己附体了之类的吧,再喝醉一点,她的身后是不是会长出毛茸茸的尾巴?
“做什么?”苏玺岳捏了捏周鸢软软的脸颊,他的声音低哑充满磁性:“现在没有酒了,小酒鬼。”
即使已经陷入微醺的周鸢,也能意?识到苏玺岳的声音有多?撩人动听。
她歪着脑袋,潋滟明眸微微眯着,直勾勾的望着苏玺岳。
随后她继续凑近,贝齿咬上了苏玺岳的喉结,继续重复着她不久前说过的话——
“为什么要等下?次,现在不可以做吗?”
说完尖尖的没什么攻击力的贝齿继续在男人的脸颊上啃咬着。
耳垂、鼻尖、薄唇,都没有逃脱。
躺在床上的周鸢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她不记得她是怎么从?阳台到卧室,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们在阳台小酌,最后她跨坐在男人的腿上,小手捧着他的脸,一边亲、甚至那都不算亲而是用啃咬更合适,一边问他为什么不可以现在就做。
天啊!!!
周鸢抱着头不停的“忏悔”!
喝醉了的她都做了什么!
而且周鸢从?来没觉得十八度的酒,能让人醉到哪里去。
现在床上只有她自己,苏玺岳今天是值夜班,他现在没有在睡觉,已经起床了,大概率是在厨房忙碌早餐。
周鸢把自己埋进薄被里,不停的在他们的大床上打?滚儿。
周鸢甚至在想,还不如?昨晚干脆直接喝断片呢,至少这样不用陷入回忆里徒增尴尬。
喝醉的是她,头痛的是她,第二天记得前一天发生了什么难受的还是她。
手机闹铃又响了,周鸢挂断时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比平时起的要晚一会儿了。
她没时间继续倒回床上回忆昨晚,连忙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苏玺岳是一个很贴心的伴侣,他会为对方的安全健康负责,如?果周鸢因为体力不支晕过去,他每次都会贴心的帮周鸢进行清洗,所以周鸢现在也无从?得知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激烈的交缠。
等周鸢收拾好出来,苏玺岳已经将早餐摆在了餐桌上,白粥,包子?,还有一碟小炒肉。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餐桌上,即使普普通通的白粥和包子?,看起来也充满食欲。
“醒了?”苏玺岳笑容温和的看向周鸢,“还痛吗?”
“头痛?”周鸢摇了摇头,“已经不痛了。”
苏玺岳继续笑容温和的望向周鸢,周鸢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一定是和昨晚有关。
但他不说,周鸢也记不起来关于?她跨坐在他腿上、趴在他身上之后的任何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