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孝礼义廉耻仁,为臣子,要忠于陛下,忠于大晋,为人子,要孝敬父母,服从父母。
子不言父过,父母若是做错了事,为人子的自然不能在外面说他们,可人子明明知道父母正在做着错事,若是一味遵从孝道而不规劝,看似为孝,实则是陷父母不仁不义。.Ь.
秦野生口灿莲花,珠玑之言不曾丝毫差错的从他口中说了出来。
他不仅条理清晰,有理有据,还出口成章,让人找不出反驳之言。
在场的众人听得瞠目结舌。
柳父怎么听不出秦野生话中暗讽,秦野生骂他为臣不忠陛下,让其女做忤逆之事,女儿不愿意,他便骂她不孝,以孝压人。
秦野生还骂他不仁不义!
柳父气得脸红脖()
子粗,心中还仍有淡淡心虚而恼羞成怒。
他颤抖着手指了指秦野生。
秦野生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继续将自己早已打好腹稿的话说完,柳父听完甩袖气愤离开,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他都不再参与。
柳白薇被秦野生成功接了出来。
拜别父母时,也只有柳夫人在。
柳白薇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座位,眼下暗了暗,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柳夫人眼眶发红,很是担忧自己女儿跟着秦野生吃苦,她看着秦野生说,“你若是敢对我家六娘不好……我必不会放过你的……”
秦野生还跪在地上,磕了一下头,仍旧是那副冷静模样,“小婿此生必对六娘一心一意。”
一路回到秦野生如今的住处,人就少了许多。
一来秦野生结识的人并不多,二来,他本没多少亲朋旧故,自然而然请的也就只剩下一些上司,和比较赏识他的大佬们。
等拜完堂,柳白薇被送去了喜房内,虞昭顺着人流一起到了里面。
方才在柳家给柳白薇添妆时该说的话都说了,虞昭本想着都交代完了,等天色渐渐黑了,才又想起了一事。
柳夫人应该有教柳白薇,她一时犹豫该不该说。
等闹完洞房,宾客们带着秦野生走出去,虞昭欲言又止的看着柳白薇。
柳白薇面若粉桃,眉眼都带着熠熠光彩,瞧虞昭站在那儿好像想说什么,便道,“昭昭,你怎么了?”
虞昭走过去,“接下来的话,是我作为大夫,以医理方面出发告诉你的,你莫要不好意思。”
柳白薇听着虞昭言之凿凿的说着让人颇为不好意思的话,她的脸越来越红,脖子也红了,耳朵也红了。
“反正,意思就是这么一个意思,说一千道一万,最终还是自己最重要,你好生想想。”
虞昭见她脸红得都快滴血了,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咳了一声,跑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回到萧承安身边,看着宴席上的菜。
秦野生也不知是从哪儿找来的厨子,做的菜倒是有几分味道。
虞昭从头吃到了尾。
待宾客们离开,柳白薇带过来的下人便开始有序的收拾起院子来,秦野生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他被灌得酒也不少,夜间的凉风一吹,倒也能清醒一些。
走进房间,柳白薇已经换下了喜服,穿着一身红色的齐腰裙,上面绣着淡雅的莲花,这衣服薄,也透,她坐在一片如火的红中,宛如玉的白,在龙凤双喜的烛火下都染上了暧昧的柔光。
秦野生只看了一眼,便飞速收回了目光,因饮酒嗓音略显沉哑,“我去沐浴。”
柳白薇顿时也紧张了起来。
柳夫人告知过她夫妻敦伦,起初会疼,忍忍也就过去了,可虞昭又对她说,第一次需得做好准备,若是横冲直撞,不仅会撕裂,更会让她就此讨厌,甚至惧怕与秦野生亲密。琇書蛧
现在柳白薇也不知要该听谁的好。
等秦野生出来,坐到她身边,柳白薇都没从自己的思考里反应过来。
“该睡了。”秦野生提醒她。
柳白薇听到他的声音,肩膀上轻轻搭着一只大而炽热的手。
她才忽然回神,看向秦野生格外英俊冷峻的面容,她的脸仍旧难以克制的红了起来。
秦野生身上冷峻的气息扑面而来,柳白薇脑袋昏沉,被压在了床榻上。
她不知该怎么做,秦野生也不知道,只凭身为动物的本能。
没多久,柳白薇忽然感受到了难以言说的痛,她倏地惊醒过来,只觉自己绝受不了后面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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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唇,忍着羞意,抬手按在他的胸口上,抖声又带哭的说,“你……能不能先……先亲亲我……”
秦野生的动作一停,看向她,思绪渐渐回笼。
他专注的问,“很疼么?”
柳白薇点头。
“我知道了。”秦野生应了一声,握住她抓住自己胸口的手,剪到她的头顶,望着柳白薇粉嫩的唇,低头猛然亲了上去。
秦野生见过腌臜,当初他年纪小,无人管,更看过男人趴在女人身上,宛如深耕的牛,嗬哧嗬嗤喘粗气,起初他觉得那场景恶心透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沾。
柳白薇,高门大户的小娘子,与他相见第二面,就被他甩进冰水中,就此赖上他的小娘子,笃定自信的与他谈判的小娘子,冲他莞尔一笑的小娘子,恼怒极了便宛如叽叽喳喳能骂人的小娘子,成为他娘子的小娘子。
听她欢愉的低泣,动情的环住他的腰背,难耐高氵朝时抓在他后背上的痛感,都让秦野生无法自制的破戒。
原来与娘子做,竟能欢愉到如此地步。
这是他的娘子。
他难以控制自己翻涌的情绪,在最后时刻抱紧了她,低声喊她,“娘子。”
柳白薇听到那一声,心里也翻涌起异样的情绪。
从此以后,这人就是她的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