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神医的笑声越来越放肆,用一副看好戏的目光看向虞昭。
虞昭压根不搭理他。
方才她的确是被里面密密麻麻的蛇给吓了一跳。
并不是因为她怕蛇,而是里面的蛇太多了,让虞昭有一种鸡皮疙瘩全都起来的惊悚之感。
等()
虞昭冷静下来后,看向孙神医口中的银枝蛇时,眼底就多了几分疑惑。
银枝蛇。
可这蛇看上去怎么那么眼熟。
好似在哪里见过。
就在虞昭怎么也想不通时,孙神医忽然从地上坐了起来!
他不知何时将虞昭绑在他身上的绳子给割开了!
孙神医动作麻利的站了起来,也不去看自己的那些心血和虞昭,直接朝门口跑去,夺门而出,将虞昭关进房中!
“里面有一个不知是谁派来的女干细,现在里面全是蛇,也不必多管她,只要把门锁好,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是!”
虞昭听到外面的交谈,眯了眯眼睛,也不惊慌。
她看了一眼满地乱爬的蛇,飞快抓住一条闪身躲入了空间。
手中的银枝蛇扭动着要咬虞昭,虞昭向来不怕蛇这种东西,捏住七寸,直接扯住了银枝蛇的蛇头与蛇身,用力一拉。
头身分了家。
虞昭盯着蛇头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片刻后,她面上浮现出大喜之色!
这什么银枝蛇,这明明是太攀蛇!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就是!
虞昭压下狂喜,为保准确无误,她将银枝蛇的不断张合的蛇头拿起来,又去翻找资料。
很快,虞昭就找出了太攀蛇的资料。
再用资料上的信息比对,虞昭足以百分百确认,银枝蛇就是太攀蛇。
只是这蛇的名字与资料上记载的不是同一个名字罢了!
虞昭高兴的都忘记了此时此刻究竟处于什么境地。
她跑到新开的区域往外看,瞧见四周全都是蛇,门房仍旧紧闭着,恐怕那些人已经把整个房间都围堵了起来,不让她出去。
虞昭这会儿反而不太想出去了。
她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将萧承安的解药给配出来。
这次离京之前,靳大夫将他得到的那一份解药药材如今就放在空间里,这也是为了万一虞昭和萧承安这次出门出什么意外。
虞昭将所有需要用的药材全都拿了出来,小心仔细的排好,放在桌面上。
她翻找出早就列好的配制步骤,看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这是虞昭在给萧承安写出解药时,就已经在心中想了无数遍的步骤,因此,就算激动,虞昭也没有太多的慌乱。
将所有药材都处理好,虞昭又看了一眼新区域的屏幕。
蛇已经全部去了别处,没有再围绕着她方才所在的方向停留。
也不知萧承安那边怎么样了,如果他找过来,那她是不是得给他留个信,让萧承安知道自己现在在何处?
这么一想,虞昭拿来纸笔,快速写下了几个字。
为免出去时被那些毒蛇误伤,虞昭还往身上撒了一些防蛇的药粉。
信念一动,虞昭再一次回到原点。
那些蛇已然全都钻进了阴暗的角落,虞昭落脚之地并没有多少蛇。
吐着蛇信子的蛇感受到了一股它们不喜欢的气味,纷纷绕着虞昭走。
虞昭私下里看了看,把那张纸压在了不起眼的角落。
如果萧承安找到这来,他一定会搜罗这里。
如果他不来……
那就只能看她会不会在配制解药的时候抬头看屏幕,发不发现得了萧承安了。
这么想着,虞昭再次回到空间,着手开始为萧承安配置药方。
此时此刻,被那些官兵关在牢笼之中的身染重毒的渝州城百姓全都被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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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百姓或是疯狂,或是清醒却又绝望的往外拥挤,那些官兵就算是想抓逃窜其中隐户,也被这些人去挤得难以抓住。
萧承安混迹在其中,神色沉凝,目光也不停在四周搜寻着,似乎在找一个熟悉的人。
正当他寻找时,目光忽然落到一个逆着人群,没有丝毫手段,单单凭借自己的力量,就将那些官兵给重重甩在墙上,人群之中的男子。
那男子目光冷凝坚定,不言不语,好似目标十分笃定。
是渝州人,但又不像是中毒神志不清的人。
他是谁?
萧承安脑子里刚刚冒出这个念头,就听有官兵惊恐大喊,“丁……丁阳?!”
丁阳……
萧承安脑中灵光乍现,骤然想到了虞昭就是被人带去见这个丁阳。
他的妻子好像是葭娘。
虞昭给他解了毒?
萧承安这么一想,立刻跟上丁阳。
丁阳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拳拳捶在官兵的肉上,他的拳头被鲜血给染透,有他裂开的指节处的皮肤,也有官兵的鲜血。
“丁阳,你……你不帮我们,反而杀我们的人,你就不怕我们把你的妻子给杀了吗?!”
被丁阳高高举起的官兵被逼到绝境,口不择言的说。
丁阳冷笑一声,“还来这一套,葭娘她早就逃出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孙狗贼,你害我孩儿惨死!害得葭娘被人凌辱,害我全家妻离子散,害得渝州城百姓民不聊生!我不将你碎尸万断,世不为人!”丁阳红眼怒吼!
他腰背往后弯曲,以一种诡异的柔软和惯性,将手中的官兵直接砸在了地上!
那官兵被砸得脑浆崩开!
萧承安见状,心中犹有一种惊骇。
这是中过毒的人能够展现出来的力量么?
之前的他发病时,是不是就与丁阳一般?
丁阳继续往里面走,寻找孙神医。
萧承安拉住他的胳膊,丁阳下意识地反击,被萧承安躲开。
“是谁告诉你葭娘的消息?”萧承安谨慎发问。
听到这话,丁阳不由得一愣,“你认识那个救了葭娘的姑娘?”
萧承安:什么姑娘,那是我娘子!你一个有妇之夫懂不懂避嫌!
他面无表情地说,“她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