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的目光投向嬴诗曼:“夫人,你是不是跟殿下发脾气了?”
王芷茵叹了口气:“何止呢,姐姐关心则乱,见你昏迷不醒,冲殿下大发雷霆。”
“日进斗金的买卖这下也做不成了。”
嬴诗曼瞪了她一眼:“钱什么时候都可以赚……”
陈庆得意洋洋地补上下半句:“夫君没了就是真没了,对吧?”
嬴诗曼恼羞成怒:“不许胡说八道。”
“若不是因为你……”
陈庆连忙认输讨饶:“
都是为夫的错。”
“家里数我最没用,整天给你们添麻烦。”
“我劝天姥重抖擞,不拘一格降英雌。”
“往后我靠边站,全指望你们啦!”
正在他插科打诨的时候,管事带着田舟急匆匆赶来。
“侯爷,出大事了!”
他一声惊惶的大喊,引得饭厅中人人侧目。
“为夫去去就来。”
陈庆打了个眼色,淡然从容地走出门去。
“田督司,有什么大事值得你如此慌乱?”
田舟愣了下,没想到现在他还有心思说笑。
“师父今早派人来传话,早朝时李府丞受百官弹劾,群情汹汹。”
“一说他阴蓄异志,暗藏私兵。”
“又说他贪赃枉法,败坏朝纲。”
陈庆掏了掏耳朵:“还有呢?”
田舟不知所措,这已经是死罪了啊!
“另外有人弹劾李府丞结党营私,朋比为女干。”
陈庆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新花样啊。殿下怎么说?”
田舟重重地叹了口气:“殿下万般无奈,命李府丞停职,由黑冰台彻查此事。”
陈庆"嗯"了一声,面上不见半点慌乱。
好歹是能和韩信掰手腕的谋士,要是连赵崇都糊弄不过去,那也太失败了。
“如今内务府是谁做主?”
他好奇地问道。
田舟缓缓抬起头:“正是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