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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两个人都愣了,陈奉之看了看乌兹:“当真?”
乌兹轻轻地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
陈奉之放开乌兹,向她抱了一拳:“方才多有得罪,还请郡主看在我师父救了你父亲的份上,放我们离开吧。”
沈新年回过头,平静地看着乌兹。
乌兹咬着嘴唇,面色悲凉似有不甘。
“你们不是北凉人对不对?”
“我父王这一年来已经将北凉乃至西山所有的郎中都请了个遍,没有一个人能像单大夫一样有这般高超的医术,但只要是他们开的药方,父王都很努力很配合地去吃那些药!”
“尽管他们没有治好父王,可他自始至终没有难为过任何一个郎中!”
乌兹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是个好人!母妃又刚刚有了身孕,请你们相信他,他只是想活下去……”
沈新年攥紧了拳头,身体里的千愁万绪胡乱地搅在了一起。
放在平时这根本不叫事儿。
为什么眼前会变得这样困难。
他咬咬牙,转过身去不再看着乌兹。
“单大夫!我求求你了!”
乌兹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沈新年心头一惊,他猛地转过身。
“你!”陈奉之急了,拎着剑就指向了乌兹。
“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我不在意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求求你们,只要我父王平安醒来我什么都不会说!到时候我求他送你们离开好不好?求求你们了……”
“求求你了单大夫……”
乌兹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悲伤的神色深深地感染了沈新年。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放开了自己紧紧攥着的拳头。
“把暗道打开,让他走。”
半晌,沈新年看向乌兹,指了指陈奉之。
“沈新年!”
陈奉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新年,冲到他身边。
“你在干什么啊!!”
沈新年仿佛没有听到陈奉之的话,只是紧紧地盯着乌兹。
“让他走,我保你父王不死。”
“不然我先死在这里,也好过被你们抓回去折磨一通。”
沈新年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剑。
是秦政给他的那把防身用的短剑。
他将那把短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沈新年!!”
陈奉之怒不可遏地用剑压住了那把短剑:“你疯了啊!”
“你让我回去如何跟他们交代啊!!”
陈奉之急疯了,可沈新年完全不为所动,他看到乌兹吓傻了在了原地,便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无论如何不能浪费掉。
“去开暗道,别耍花样,我只数到三。”
沈新年的脖子上已经泛起了一溜血珠。
“不要!”
乌兹痛苦地喊出声:“求求你了单大夫,不要伤害自己!我开!”
“我现在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