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说了,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得到这张图的。”
雷鸣给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又倒满了茶,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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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带人在戈壁中找水,便是意外找到了其中一个暗道的入口,正巧撞上了躲在那里面的北凉军。”
“敌众我寡,我们只能后退,在一处矮林里被围困了三天。后来又一些人追了来,其中一个人与我打斗之时就落下了这张地图。”
“我与他争夺之时,陈将军带领军队就找到了我们。那人撤退慌忙,干脆一刀挥断了这张地图,急匆匆地撤退了。”
“因此我便得了这半张。”雷鸣指指这半张羊皮纸,无奈地耸了耸肩。
“然后呢?”
陈奉之居然听的入了迷。
连沈新年也开始有些期盼后续之事了。
“然后?”
雷鸣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然后你父亲就让我回京城疗伤,并将这幅地图呈给皇上。我当时只想着将这半张图交由你父亲保管,我欲再次深入北凉找到那个人,以此寻到那另外半张被带走的图。”
“无奈你父亲不允我这么做,一拳就把我打晕扔上了回京城的马车。”
“嗯,还把我捆起来了。”
“那是更担心你的伤吧。”
陈奉之闻言乐了起来:“我爹向来善于以暴制暴,遇上你这种不听话的,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正是了。”
雷鸣点点头:“若不是你父亲坚持送我回去,我的胳膊恐怕也就废了。”
陈奉之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眨着眼睛看向雷鸣:“那时随你一同回去的,可还有别人?”
雷鸣一愣,随即又恢复成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那时绑着我一同回去的人多了。”
陈奉之嘿嘿一笑:“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莫要打岔,再打岔撵你出去。”
雷鸣瞪了陈奉之一眼,便不再接他的茬。
随后继续说道:“回到京城后我便一直跟着当今的圣上外出巡防,那时他还未曾登基。”
“他没有收走这张图,只说让我有机会一定要将另外半张图寻回,再将两图拼做一处,看看能否找到攻打北凉的最佳方式。”
“所以,现在便是你认为最好的时机了?”
沈新年听到这里已经心下了然。
“沈先生果然聪明。”
雷鸣将赞赏的神情又送给了沈新年。
“那为何要去接近那北凉王牧业?”
陈奉之摸不着头脑,张口就向雷鸣问道。
“况且北凉这么大,你要如何去找那半张图?”
“人家都说难于大海捞针,我看你这无疑于荒漠捞针啊。”
“我猜你是不是认为……”
沈新年抱着胳膊沉吟了几许,便又看向雷鸣。
“当初夺那地图的人,就在那北凉王宫之内?”
陈奉之闻言呆了一瞬,他看了一眼沈新年,又看了看雷鸣。
“嗯,我就说我没有看错人。”
雷鸣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沈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