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年面对群情激奋,但也还是不动的,他知道,如果想要解释那个碎末的话,那就势必要把蒸馏酒的整个过程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可是这样的话,那不就是说,自己的秘方就会被公布了吗?
这个人,怕是笃定自己不敢,所以才这样的有恃无恐。
至于白芷的那几张药方,说不定就是对方,在跟这个徐婆子商量之下,才偶然间发现的。
不然如此牵强之下的东西,又能说明什么。
吕县令连拍了几下的惊堂木,又让衙役们下去,把这些人拦了下来,
好容易等堂上干净、清净了几分,这才问了起来:“沈新年,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有。”
吕县令虽然知道,这些东西太过牵强,可是那个碎渣的确是有毒的,且药方的事情,看着也像是那么一回事。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沈新年,准备如何替自己开脱。
“哦,你有什么话?”
“劳烦几位,去我家的后院,告诉胡大叔,让他把天锅的东西都搬过来。”
衙役们都有些犹豫,可是吕县令使了个眼色,他们就利落的去了。
沈新年看向了那个药方:“至于这个东西,的确是恢复伤情用的,可是伤口并不是我造成的,而是……孙猛子!”
“你胡说!我儿子那么喜欢自己的闺女,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徐婆子虽然嘴硬,可是人群里还是有一声笑。
开玩笑,孙猛子三天两头的打自己的媳妇闺女,街坊邻居谁不知道。
虽然大多数的人都是幕后黑手找过来的,可也还是有一两个真的街坊。
一下就揭穿了徐婆子的话。
“谁再咆哮公堂,我立马把他打出去!”吕县令咆哮的再拍了惊堂木,妈了个巴子,真是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吗?
果然,吕县令发了这一通好大的火之后,这才消停了一点。
他看向了沈新年:“你的意思是,孙猛子自己打了闺女,你只是帮她医治?”
“正是。”
“沈小哥,我只听说你是开酒楼的,怎么就没有听说你还是大夫?”
沈新年苦笑,他都不知道,怎么自己就先经商起来。
“在下,的确是会医术。”
吕县令好奇起来,这个人的底细,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镇国公府的家丁,又会酿酒,又会经商,现在还会医术?
这会的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此时,吕县令断案子的兴趣,已经被好好的看看,沈新年有什么本事的兴趣占据。
“那你说说,这个……对,她现在叫什么?”
“白芷。”
“哦,这个白芷,当时到底是个什么症状,你要下这样的药方?”
“大人,您也懂医药?”
吕县令捻动着自己的胡子:“略懂略懂。”.
“既然大人略懂,那我就照实说了。”
沈新年把当时白芷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然后又把自己的诊断也说明了出来。
可是说完之后,眼前的人都是愣愣的看着他。
好像……他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