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仿佛忽然受到刺激般,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放声大笑却眼角湿润,接着饮茶的动作将双眼紧闭了一会儿,憋回了眼泪。
黄师岐则有些恼怒的低声道:“柳知白!别忘记了咱们的初衷!”
“是是是,我知道,正因我还没忘记,所以我才坐在这里,否则……”说到这儿,公子哥目光冰冷的看了眼皇宫方向。
接着淡淡道:“我倒是真想看看,这大乾皇帝的命,跟咱们这些平头百姓的命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黄师岐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抬头不可置信()
的看着他,似是没想到往日向来温润稳重的人,竟会突然变成这样。
柳知白并未在意对方的眼光,笑了笑后扭头看向天字号包厢,先前冰冷的神色此刻却尽是温柔与崇敬。
“皇帝那把椅子上要是空了人,立马就会有另一个人坐上去,但这镜湖茶坊天字号的房间,却非她莫属,这般算起来,她……凭什么要死?”
黄师岐沉默无,柳知白却接着道:“咱们到底还不如那小子看得明白,夫人留下的东西,终究还是要交给小姐来做决定的。”
“她若要,那就是她的,她不要,那才轮得到我们这些人商量,现在我们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一种背叛?”
随着话音落下,黄师岐满脸怒容的瞪了他一眼,随即起身拂袖而去。
柳知白笑眯眯的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后也起身朝着茶楼外走去。
片刻后,眼看着就要回府的沈新年,忽然被一架马车拦了下来,还不等他开口询问对方来由。
便见一青衣小厮走上前来行了一礼道:“我家公子言,感激小哥教导,本想备一桌酒席,却又恐遭婉拒,便送一份薄礼还请收下。”
说罢,便从恭敬的将手中盖着红布的托盘放到了沈新年马车上,然后又行了一礼后才转身离开。
沈新年看着对方的背影,皱着眉头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拉开托盘上的红布后,顿时脸上就笑了起来。
“哟呵,银子?这可是好东西啊,啧……看来我以后可以考虑要不要开个心灵辅导班了。”
回去的路上,沈新年用这笔银子按照后世药方买了几副药,准备回去后试试药性。
此时的中药可不比后世西药,都是固定药性,固定剂量,很多时候都得慢慢试,所以中药都是按克来算的。
同样的药材,药性好的话就要减克,药性不足就需要加,否则不仅起不到补身的作用,反而可能会有害。
但这些药材价格高昂,好在萧容鱼虽然被三夫人视为眼中钉,倒也没在银钱上克扣,可以慢慢尝试最好的药方。
可等沈新年刚回到府上,兴冲冲找到萧容鱼时,这丫头正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是沈新年忽然出声,才将她唤了回来,但抬头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要不……我给你放了吧?”
“啊?”沈新年有些茫然的看着这丫头,似乎是没听懂一般,愣愣的看着萧容鱼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