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才让你遭受了这么大的痛苦。”
“不怪你,这种事怎么能怪你呢。”
唐宁识趣起身,“你们聊聊,我去让护士给你准备营养餐。”
唐宁离开,周景彦在我床边坐下,我抬起手,周景彦立刻过来牵起了我的手。
“他不是个男人,害你变成这样。”
“不怪他。”
怪我。
从头到尾,都怪我自己。
怪我用了上辈子看清这个男人,又用这辈子证明了,爱上他本就是万劫不复的错误。
他不懂爱,也不会爱人。
是我太傻太天真,走了老路,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周景彦跟我说了许多,一眨眼夕阳西下,周景彦起身离开,唐宁进来,护士给我检查了身体,唐宁给我喂粥,我喝了大半碗,身体舒服了许多。
“我的孩子呢?”
“放心,很健康,是个女孩,只是早产很瘦弱。”
唐宁温柔笑道:“你打算取个什么名字?”
我看向窗外,黄昏欲晚,美不胜收。
想起曾经怀双胞胎时,闻则远搂着我呢喃的一句诗。
“雪映烟光薄,霜寒霁色冷。”
“以后我们生了女儿,就叫雪映吧,小名早早。”
“早早?有什么含义吗?”
“我记得你在雪中,很美,我喜欢雪,也喜欢你。”
男人顿了顿,温柔一笑,“至于早早,是因为我希望早点遇到你,所以叫早早。”
早点遇见你,你就不会爱上另一个男人了。
“就叫早早吧,大名雪映。”
因为我有了新身份,是一位二十四岁的单身女性。
孩子只能登记在周景彦和江芊芊的名下。
定下名字,周景彦委托人在国内办理了手续。
“女儿还是跟你姓,这是你的孩子,虽然登记在我名下,我希望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姓氏。”
顾雪映。
“早早的手续已经弄好了,我们准备出院了。”
在周景彦的暗箱操作下,我在医院登记了雪崩难产死亡。
唐宁叹为观止,“周景彦太厉害了,我都意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种操作,层层推进,滴水不漏!”
我搬出医院,从新西兰转移到了悉尼,早早也陪着我们移居悉尼。
我拥有了澳大利亚的新身份证,以后想在世界各地定居,都很方便。
来到悉尼一周,早早从保温箱出来,体重有所增长,一天比一天健康。
期间我看过早早一次,眉眼和我如出一辙,冰雪可爱。
只是看了一眼,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这是我大难不死生下的宝宝,是我的护身符,是我的宝贝。
我抱着柔软的小家伙,用一根手指拿起她柔嫩的小手。
“太可爱了!”唐宁一脸姨母笑。
来到悉尼一周,国内新闻头条刊登我难产身亡,血泵一尸两命的新闻。
这样的爆炸新闻,轰动了媒体。
我想给于慧和姐姐打电话,被唐宁阻止了。
“想让莫凌天彻底相信你死亡,只有亲友也跟着悲痛,他才会认定你死了。”
如果于慧和我姐都不悲伤,莫凌天肯定会察觉到其中猫腻。
“那么周景彦所做的一切,都会付之一炬。”
“柔柔,你可以重新做回你自己,不要看以前的路,以后你只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