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对!我该称呼你——关!诗!悦!”
凌雅仿佛把这三年累积的恶气,全都出了,一脸的痛快,大笑道:“你这个小丑,居然还改成顾柔的名字,你还想成为顾柔吗?哈哈哈哈哈……结果时谦还是跟你离婚了,你取代顾柔了吗?”
我大脑一片空白。
凌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莫时谦对我什么时候有感情了?
我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明明凌雅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认得,组合在一起,我却听不懂了。
宴会厅外面,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
“够了——”
众人顺着视线看去,来人墨色西装,碎发抵在额角,面容宛若身后的黑夜般深暗从容。
我顺着声音转身,还不等我看清楚来人,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昏迷在地。
再睁眼是在私人医院的病房内,窗户半敞开,微风徐徐,鸟语花香,树叶随风沙沙作响,上午明媚灿烂的阳光撒入病房,吹散了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
我缓缓睁眼,身边的男人站起身,来到病床旁,握住了我的手。
我睁眼一瞬间,以为是莫凌天,瞳距拉近,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莫先生……”
我吃力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莫时谦眼神微暗,“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时谦。”
他站直身形,嗓音低沉温和,“你还好吗?感觉如何?”
我点点头,想起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慈善晚宴……”
我找回一些记忆。
“你昏迷了,别的事情不要去想,我和她们的纠葛,不该牵扯到你。”
莫时谦嗓音温和深沉,宛若慈爱的长辈,他拍拍我的手背,炙热的温度从他手掌心传来。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是我的错。”
“关柔她……”
“诗悦已经被送回关家了,她做的那些事,我都了解,只是念在三年夫妻情分,始终是给她一个体面。”
言下之意,并没有声张这件事。
昨晚宴会厅上的宾客,也都被他一一打点过。
算是给关柔擦屁股圆场了。
我动了动喉咙,抬眸看着床边的男人,强忍着疼痛,咧嘴一笑道:“难怪关柔对你爱得如痴如醉,这么好的男人,换成是我……”
病房门咔哒一声被人打开。
莫凌天阴沉着脸走进来,冷冷打了声招呼:“大哥。”
莫时谦眉心一动,收敛起眸底的不满情绪,嘴角带起淡淡的笑容:“你来了,柔柔身体好多了,刚好苏醒。”
莫凌天扫了一眼病床上的我,“谢大哥关心,大哥不是要去处理事么?”
莫时谦脚下一顿,颔了颔首,对我勾唇道:“你好好休息,有事打给我。”
病房门关上,只剩下我和莫凌天两人。
八月的阳光温暖和煦,我却感觉病房像是打了空调最低温,凉飕飕的。
我牙齿忍不住打了个颤,瞟了一眼空调,“开空调了吗,怎么这么冷?”
“你好好休息,有事打给我。”
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