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其韫喝了口威士忌,看着我,“你的眼睛里没有崇拜,我养的那些女人,她们大把大把花着我的钱,却对我实打实的崇拜仰慕,我不否认你很美,美得很出众,可惜演技太过拙劣。”
我觉得好笑,“她们也不过是为了钱虚情假意。”
“有些女人要钱,有些女人要命,顾小姐你可是后者?”谢其韫摇晃杯子,威士忌和冰块,撞得叮咚作响,“你和莫凌天的事不算秘密。”
我心底一惊,但又不意外。
这些有钱人查我的身世,像喝水一样简单。
“听说他对你并不好,你却为了他来莫家,为程家求情?”
我一愣,本以为谢其韫猜出我的目的,没想到居然是……
我失笑了下,“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您。”
“你很痴情,可惜不必白费功夫了。”谢其韫指了指门口,“请回吧。”
他很克制,明明某处已经紧绷,可还是赶走了我,我第一次遇到我用美人计都勾引不到的男人,让我觉得下午时在花园,他的暗潮汹涌都是错觉。
我瞄了一眼落地的时钟,还有三分钟,我抬起手,缓缓解开了睡袍的带子。
“谢先生……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睡袍下空无一无,男人浑身一震,眯起眼睛,从上至下扫视了我几眼,他闭上眼睛,饮了一口威士忌,喉结滚动,再开口嗓音沙哑。
“你很痴情,可惜错付了人。”
我垂眸,时间一到,手背到身后,悄无声息拔下了u盘。
谢其韫走过来,把睡袍披回我身上,“出去吧。”
这一次,我没有逗留,快步出了书房,刚好遇到一个端夜宵上来的佣人。
“咦,刚才少爷好像在书房门口,怎么不见了?”
我一顿,看了一眼虚掩着的书房门,若有所思。
第二天我离开了谢家,唐宁出院了,谢晚萤将我送到家楼下,还依依不舍和我告别,抱了我好一会,唐宁下楼,刚好看到谢晚萤的车开走,她瞄了一眼,“这车牌号,是谢家的人?”
“你知道?”我莞尔。
“当然,我去给我老公求情的时候,看到过这个车牌号,谢家都是资本,你怎么可能说得动谢家?”
唐宁握住我的手,说着又开始哽咽,眼底泛起一层泪花。
我不知如何安慰,只希望u盘里有谢家抛售股份的证据。
唐宁要去探视她老公,我上了楼,拿出了唐宁的笔记本电脑,开了机,港城的新闻弹框出来,赫然是:“莫氏集团总裁陪同老丈人出门散心吃饭。”
我盯着看了几秒,有些可笑地挪开目光,将u盘插在电脑上,等待读取的一个小时,也不知道哪家新闻媒体走漏了风声,谢家抛售股份的事不胫而走,更准确地来说应该是:道富环球高层私自抛售程家地产股份。
很快又有新闻媒体扒出,程家在内地的房地产暴雷崩盘,负债百亿。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港城的社交平台,已经全部被热搜占领,彻底瘫痪。
u盘读取数据成功,我心情忐忑地点开文件夹,祈祷一定要有证据,否则我这几天的努力都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