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被烟呛得咳嗽了几声，脸涨得通红，似乎很生气，不过短短几秒，就连脖子都红了。
“顾柔！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我出这个价是看得起你！你真是不识好歹，你就等着看，看谁敢买你这破房子！”
她情绪()
有点激动，厉声尖叫。
我被她这声音吵得耳朵疼，抬手扇了她一巴掌，“闭嘴！”
“要闹滚出去闹！你真当这里是你撒泼打滚的地方？”
“你家里不教你，我这个嫂子教你！”
莫晴捂着脸看我，眼睛瞬间通红，“你敢打我！你等着！没人买你的房！你就等着哭着求我吧！”
她拽着爱马仕包包，踩着华伦天奴的高跟鞋，红着眼睛，脚步声很大地拉开门走出去，临走前还把门摔得很响。
我压下心中烦躁，这两兄妹是不是脑子都有点问题？动不动就摔门骂人，真没素质！
杨浩战战兢兢站在外头，“顾柔姐，这是……”
“没事，她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
我拿了两张百元大钞，塞给他，“劳烦你今天跑一趟。”
杨浩摆手，小男生脸通红，“顾柔姐，这钱我不能收，老板娘让我过来，都是工作。”
“拿着吧，你刚毕业挣钱也不容易。”我直接塞进他西装口袋，看了眼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家吃饭。”
杨浩一步三回头，我关了门，吸了几根烟，等舒缓了情绪，玄关地上八九根烟头。
打开手机看了眼莫凌天的行程。
他今早去港城开会，明晚回南城，要在不玫酒吧接待一位客户。
第二天下午我去市医院。
推开门就看到金悦坐在病床旁边哭，见到我来，金悦收拾了一下情绪，对我强颜欢笑，“顾柔姐，你来了。”
我递上果篮，看向病床上还在昏睡的中年女人，“医生怎么说？”
金悦拿果篮的手都在发抖，声音哽咽，“医生说情况很糟糕，我妈癌症晚期，化疗要很多钱，让我准备起码五十万打底。”
“顾柔姐！我去哪里找这么多钱啊！我还没有戏可以拍，我现在全身上下几百块都拿不出来了！”
我轻轻拍她后背，“你其他家里人呢？”
我很清楚金悦的家庭情况，却还是问。
金悦哭道，“我爸妈很早就离婚了，我爸组建了新的家庭，更不会管我了，我妈虽然是体制内，但是这些年存的钱也不够治病的。”
我皱眉担忧问，“那怎么办？筹不到钱，那就放弃治疗的机会吗？”
听到我的话，金悦更伤心了，她哭了好大一会，突然抬起脸，眼睛湿润红肿，她握住我的手，求救看着我。
“顾柔姐……”
“借我五十万，你要我这条命我也给了。”
“你要我去死我也能去死，只求你救救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