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身子绷的直直的,全身的汗毛自动进入了戒备状态。
她迟疑着问:“那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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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亲你。”
他回得干净利索。
程夏刚要翻脸,就见他往自己那边的沙发靠背上靠了回去,眉眼松松垮垮的,嘴角噙着抹坏笑,“你也得愿意才行。”
他故意戏弄她。
程夏感觉整个人像是从一级战备状态突然松懈下来,心里狠狠晃了一下似的。
他盯着她的侧脸,悠悠地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夜宵?”
程夏扭头道:“你头上的伤如果不用处理,我就回家了。”
她本来跟着他回来也是想看他哪里受了伤,她好歹一个外科医生,没办法坐视不管,可他这会好模好样的,她没必要再留这儿,跟他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又往她身边靠了靠,嗓音一沉,“你真想给我处理?不怕我一不小心管不住手,管不住嘴?”
程夏猛地站起来,她发现没法跟他好好说话,他这人话不超三句,准往歪路子上走。
“我该回家了。”
她脚步有些慌乱,脚上的拖鞋又大得跟船一样不跟脚,脚趾头碰到了沙发前的大理石桌脚上,疼得她倒吸了口凉气。
这一停顿就给了他可乘之机,唐野两步跨了过去,把人拦住,“陪我吃完夜宵再走,我送你回去。”
程夏莫名有种预感,今晚再跟他纠缠下去指定要出大事儿,她打定主意必须得走,不得不跟他迂回:“我改天请你吃饭。”
唐野掐着腰站在她跟前堵着路,一脸的不爽和不容商量,“就现在。”
程夏眉心拧得紧紧的,半天憋出一句,“大半夜你不睡觉吃什么东西?”
他无缝衔接地回:“睡觉也行,你能陪?”
程夏又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她不知道他是从多少女人身上才练出来这番死缠烂打的功力,他口口声声说他没有过什么女人,鬼才信。
她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忍无可忍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神色淡淡地说:“我说不碰你,是没碰吧?你这么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陪我吃顿饭,又不是让你干别的,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程夏不想再提之前跟他见面那两次发生的事儿,她只管眼前:“你一个人吃不了饭是吗?我不饿,不想吃东西,我困了,我要回家睡觉。”
他不说话了,打量了她半天,放低声音道:“你不是困了,是热得吧?”
程夏在二十五六度的室内,穿了半天羽绒服,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脸颊两边挂着的汗珠子。
紧接着,她又听他低声念叨了句:“这么热,干嘛不脱了。”
空气似乎瞬间凝滞了。
刚才指定被他看到了,程夏不止脸颊上热得发痒,浑身也开始发燥。
唐野憋了一晚上,还是没能憋住,有些念头在心底一旦长了草,就跟疯了一样,稍微不留心压着,就自动冒出头来。
他还想看那羽绒服里面美好的风光,哪怕颜怀棠跟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在她面前露出衣冠禽兽的一面,可他还是做不到。
不得不说人的本性太难改了,尤其是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