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驰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悄悄从心里溜走一样，竟然让人如此怅然……
顿了顿，顾砚驰重新牵起了她的手。那张俊脸上丝毫没有动容，那双寒眸透露着无所谓的光。红艳的薄唇紧紧抿着。
苏郁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更紧地攥在手心。
顾砚驰微微低头，对上她的眼眸。
“苏郁，我说过很多次，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我。你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我说了乖乖待在我身边，过完这段日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名分，地位，身份，只要你乖乖听话。”
他的眼神认真地可怕。苏郁有些看不懂他了。
“顾总…你。”
顾砚驰突然上前把她拥入怀里。
苏郁被他紧紧地按在坚实健硕的身体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的体温热得可怕。
苏郁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近，干脆静静地任由他抱着。
闻着她身上安心的味道，顾砚驰的心却始终安静不下来。
“苏郁，别逃避我好吗？”
苏郁的心更是一团糟。她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怎么变成了这样的关系。
以她对顾砚驰的了解…他是来真的。无论是禁锢还是监视，她都逃离不了他。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苏郁认命般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良久，顾砚驰胸膛的衣服变得湿湿的。
他轻轻为她拭去眼泪。捧起她的脸，
“听话。在这边有什么问题及时和我说，你不想出国的话再等等也没关系。等你准备好。这房子不好，明天我让萧然把钥匙给你，你住我那里。我会时不时过来。”
苏郁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陌生地望着面前的人。
她算什么，金丝雀吗？
“顾总，你还是把我当那种女人吗？”
她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因为那时候他确实是那样认为的吧。
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几年，他把她当做什么…泄欲工具…还是无聊的消遣。
她不是出来卖的啊…她之前喜欢了他好久好久…
苏郁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失声哭了起来。
顾砚驰只是把人拢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这个问题他还是没有回答。
他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很熟悉。不是因为她长得和宋星有几分相似，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加上她过硬的专业实力和业务能力，理所应当地留在了秘书办。
在渐渐的相处中，他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照顾，也不知道何时起两人成为了那种关系。
在私下，她是个安静又美丽的情人，在外面，她是她的首席秘书。
两个人的关系虽然没有挑破，却也和谐地保持着。
她温柔好说话，从不和他闹小脾气，也不会要求什么，于里于外，她都是个完美的情人。
以至于顾砚驰身边的人几乎都知道他的女人乖巧听话。顾砚驰每次都是马虎一笑了之，却也渐渐不再喜欢这种打趣。
直到她离开了顾氏。那是他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渐渐地，她已经成为了必不可少的存在。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如此思念一个女人。
明明他是高高在上的顾总裁，随便勾勾手都有无数女人扑上来的存在，却陷在了一个小秘书身上。
他爱她吗？至少在半年前，他都会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