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的归宿并不好。
院长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说：“现在发病的次数少了些，意识还是混沌状态，不认人，不过现在没有自残行为了，不喜欢晒太阳，有时间就对着墙说胡话。”
顾砚驰没有回答，院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院长一行人带着她和顾砚驰去了病房。隔着门口的小窗，只见病床上一个瘦小的老太太面对着墙说些什么。时不时笑起来，又突然流起眼泪，又或者对着墙比划着什么。
顾砚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老太太，眼底是难言的隐忍。苏郁从没见过顾砚驰这幅样子。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他身边。
“可以进去和她说两句话吗？”
苏郁从顾砚驰的声音中捕捉到一丝颤抖，她抬头看他，他的眼角一片红。
“可以，但是不确定病人会不会突然发病，伤害到你就不好了。”
“没事，我想和她说说话。”
院长让人开了房门，顾砚驰走了进去。为了防止人多顾砚驰外婆太激动，其他人都远远地等在走廊。
顾砚驰进去后，老太太有些呆滞地转过身来。
顾砚驰挨着她坐了下来。
“外婆。”
老太太愕然，呆呆地看着顾砚驰。
“你是…你是小希的同学吧，小希这孩子放学又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老太太说完就要起身去倒水。顾砚驰接过她手机的杯子，
“我来吧，外婆，我是砚驰。”
“瞎说。你就是小希的同学，你们是同桌，我还记着呢。”
老太太说完拉着顾砚驰的手仔细看了看他的脸，突然她的脸色发白，变得很痛苦，用力地掐着顾砚驰，
“你是顾岩！你是顾岩！你害死我女儿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你这个坏人。”
力量悬殊，老太太推不动顾砚驰，随手拿起杯子冲他脸砸了过去。
护士和苏郁进来时，顾砚驰的颧骨处已经被砸出一小片淤青。
老太太激动地推搡着顾砚驰，嘴里不停的骂着顾岩。
护士及时拉住了老太太，
“院长，要打镇定剂吗？”
老太太突然安静了一下，朝苏郁走过去，拉住她的手，
“小希，你来看我了吗？小希，妈妈好想你。不对，你不是小希，你是她同学，是你吗，你见到小希了吗？”
苏郁握住她的手，安抚了一下她，
“是我，小希她…在上课，放学就回来了。”
“真的吗？我等着她，你告诉她让她赶紧回来，我想她了。”
苏郁跟顾砚驰出来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院长给老太太打了镇定剂，她暂时安静了下来。
“走吧。”
顾砚驰回头看了一眼，眼底一片红。
“等我一下，你先走。”
苏郁小跑去了护士处，要了些棉签和药。
苏郁上车后，顾砚驰闭着眼靠在车窗上。
“脸，抹一下吧，很快的。”
苏郁拿出棉签，沾了些药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