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掩下眼中的黑沉,脸上的玩世不恭尽数收敛。
一时间,他身上散发出的威压令人心生恐惧,整个蓉城都似乎跟着抖三抖!
此时。
许家宴会。
许长青端坐在主位,身旁站着位老者,
“一群废物,我要你们干什么用,这么久的时间都过去了,居然没一个人能收拾了那小子?”
许长青一声暴怒,脖颈青筋暴起,随手砸翻台面上的青瓷花瓶。
噼里啪啦的碎响声登时在整个房间内响彻!
众人被吓得浑身一激灵,许长青长子颤巍巍的开口:“爸,我们已经尽力找人收拾他了,但无一例外,都是连衣角都还没接触到,就被……”
“况且,您之前不也试探过了那小子的本领吗?”
这声音虚得不行,可暗中有涌动着一股反抗之意。
在场谁人敢直接将此事说出来?
就只有他了!
许长青眼眸危险的眯起,看向自己的儿子,冷笑一声:“你这意思是,我也是废物?”
“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许长青怒气上涌,一脚踹向长子,当场把这个没用的废物蛋子踢得翻了个滚!
同时,他也气得脸色涨红成猪肝色,呼吸都喘不上来了。
身旁的老者连忙摁住他的手腕,“许先生,您别动怒,那银针目前已经快游走到心脏与脑部了,小心身体……”
闻言,许长青目光这才转移向他,脸色古怪得很。
“呵,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我许家用尽心思的培养你,将你捧到圣医榜第三十名,结果你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就连那小子的丁点伎俩也无法破解,我要你还有何用!”
轰—
一声巨响,许长青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将人直接轰了出去!
神医万盛吐出一大口鲜血,痛的五官都扭曲起来,五脏六腑好似被震散般,动弹不得。
登时,一群年轻人脸上都露出不满之色,但又没人敢反抗!
这许长青自从中针后脾气古怪无比,比以往凶恶不少,见谁都动手。
就凭他现在的模样,还如何出去招待宴席宾客?
外面的宴会大厅早已热闹非凡,只有他们还在这里如坠冰窟。
长子脸色难看起来,“爸,您消消气,今天是您生辰,想必那谢逸小子不会如此不知好歹,定会在今日瞧见您的锋芒后,为您解针!”
一口气硬生生憋在许长青心口,他猛然靠回椅背上,脸上怒气难消。
他知道,长子许明说的是有道理的。
若他们这里的情况传了出去,还不知道会被蓉城众世家如何编排。
许长青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情绪也冷静了不少。
好受着脑部银针的游走,他忍着心口血,正想让万盛重新给他拯治。
突然,门外的守卫连滚带爬的闯了进来。
“家主!不好了!”
“门外一个自称叫谢逸的人,与陈江一起带着浩浩荡荡的数万人朝着这里来了!”
“他们扛着大棺材,在外面闹得不可开交!”
“什么?”许长青起身,眉头拧成麻花,“我说谢逸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陈江这个老不死的狗东西,敢背刺老子!”
“走,我今天倒非要看看,他们准备干什么!”
许长青抬手将心口的血气压了下去,大步流星的领着一群人向外走。
许明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很快掩饰下去,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