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之前还遭了一次贼,家里的粮食都被偷了。家中人无奈,最后甚至连他们唯一的孙女都要送人。”
“之后后来被秋琪给拦住了,将那后山的莲藕分给了大家,这才让我们小张庄免去了一次次的家破人亡。”
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张老太太就唏嘘不已。
她其实明白,当初遇到那种困境的,不仅仅只有田家人。
小张庄也有几()
户人家,已经到了粮绝的时候。
若不是祝秋琪挖出的那些莲藕,恐怕小张庄真没有个安生的日子过。
裴
渊神色微动,莫名想起祝秋琪昨日给他换药的时候,眼底那遮掩不住的血丝。
是他自己满心满眼都是朝阳郡主的事情,这才忘记了这些事情。
裴渊觉得自己之前当真是冲昏了头脑,这么明显的事情,他竟然都能忽略掉。
“除了那暗流、水渠、水车的事情,秋琪夜里回来还要做药丸赚钱。”
“我们家若是没有秋琪,恐怕早就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别说是吃饱饭了,就是一口热乎的饭都不一定都能吃得上。”
想起以前发生的事情,张老太太眼底的忧色这才散开了几分。
虽然不知裴渊是何缘故误会祝秋琪,但他们这些家人应该支持她才对。
裴渊听到张老太太提到水车,莫名想到他之前在后山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庞然大物。
之前工部尚书也提出了这个水车,听说是在一个小山村中发现的。
不过他当时也没多想,只当百姓艰难度日,做出有利于农田的农具也挺正常。
可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个小山村竟然是张思远的家乡。
更没有料到这个得到皇帝屡屡赞赏的水车,竟然是张思远的妻子做出来的。
“老夫人,您确
定这个水车是嫂子做出来的?那么大的水车,嫂子怎么可能……”
张老太太挺他提起水车,倒也没有遮掩。
毕竟这水车图纸已经上交给朝廷,就算有心人惦记这个数车,也该找朝廷的人才对。
“你说的对,那个水车可不是秋琪做的,那么大的水车怎么可能是秋琪一个人做的?”
裴渊听到这话,莫民的松了口气。
他就算祝秋琪再怎么厉害,那也只是个普通的百姓。
而且还是个生活在小山村里的妇人,她怎么可能做出水车那样的东西?
然而张家老太太却是请小看了一声,尤其是想到一开始大家都不信任水车的模样。
“水车不是秋琪做的,但那水车的图纸却是秋琪画的。当时村里的木匠有限,做出来的东西到底不如秋琪图纸上的精致。”
“不过秋琪也说了,那样的水车已经够我们小张庄用了。也正因如此,我们做出的第一个水车也留在了我们小张庄。”
裴渊此事已经瞪大了眼睛,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震惊的心情了。
祝秋琪若只是个普通的村妇,他或许还没有那么多的担忧。
可偏偏祝秋琪不普通,甚至还有些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