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说着就指向了祝秋琪。
“我那女儿她不孝顺我,她……她偷了我们家两个鸡蛋,想要生生饿死我。对,她就是要饿死我。”
“请大人替民妇做主啊,我生儿育女本就是为了防老。没成想到了这把年纪,还要被女儿苛待……”
温玉越说竟越觉得自己委屈,哭声也越发大了。
可惜,她的心本就凉薄,哭了半天都没能落下泪来。
县令听()
着那刺耳的哭声,只觉得耳边聒噪,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的判断力。
‘啪
惊堂木再次被拍响,温玉的哭声戛然而止。
“安静!公堂上不得喧哗!”
县令的一通呵斥,温玉不敢再吵闹。
县令这才看向了
祝秋琪夫妻二人。
“祝秋琪,你有什么话可说?”
“回大人的话,民妇不认这个罪!”
“民妇早年一心惦记这娘家,家里有了粮食、银钱都会拿去给娘家。原本以为娘家是我的靠山,是给我撑腰的,却没料到我多年的辛苦竟是养出了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县令虽然还不知道出了何事,但听着祝秋琪身为女儿,竟敢当众辱骂自己的娘家人,还是忍不住皱了眉。
不过他却没有阻止,毕竟没有了解事情的始末,他也不知道祝秋琪是否是受了大委屈。
里正见此,立刻将怀中的状纸交给了一旁的衙役。衙役又将状纸送到了师爷的面前,最终由师爷送至县令的手中。
原本一开始里正就想要将状纸让衙役交给县令的,可惜他没料到门口的衙役竟然要收银钱。
看着张思远递了两个碎银子给对方,他也是一时愣住了。
等回过神来,衙役早已进了公堂。
无法,他也只能借着这个机会将状纸递上去。
县令看了眼里正,没料到这小小的村官竟然还知道递状纸。
看来今日这事儿可不再是以前那等东家丢了鸡,西家丢了鸭那么简单
了。
而且温氏只说她女儿偷了两个鸡蛋,别的一盖没说。就凭着两个鸡蛋就要饿死人?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当县令看清楚状纸上的内容时,面色顿时沉了下去。
“温氏,本官再问你一次,你的女儿当真要饿死你?”
王氏也没料到里正会突然将状纸地上去,她不识字,也不知道里正的状纸上写了什么东西。
但听着县令的语气,王氏心头就是一个咯噔。
她想要让温玉将脏水泼到祝秋琪的身上,可抬头就对上了县令那面无表情的神色,王氏吓得急忙低下头。
温玉可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她只觉得自己今日没能从祝秋琪哪里要到银钱和水,祝秋琪就是在苛待她。
听到县令的询问,温玉当即就梗起了脖子,完全没了方才胆怯的模样。
“大人,民妇说的句句属实。今年雨水太少,河水也一直在下降。我们村提水也是有规定的,一家两人只能提一桶水。”
“那张家明明只有两个人,他们却提了两桶水。我这个当娘的去找她借点水,她不仅不借,还威胁要跟我断了关系。”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咋就生出了这么个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