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在对小闺女说,但也知道驻足片刻的小儿子,他可不是什么傻白甜心思。
萧正月笑着应声,捧着自己的行程表就像是看到什么稀世珍宝般。
程青柠不理解傻闺女怎么想的,坐在景姒对面挑挑拣拣的唠着今天的庙会,还想着过()
年在镇上的***,最后邀请她一起泡脚,继续传授她的养生之道。
景姒本来还担心下午她对董来儿的手段过狠,让程青柠惧怕,结果对方与之前对她的态度毫无变化。
她能感觉出来,不是装的,心稍稍安。
程青柠话锋一转,“阿姒,惠安大师给了我个锦囊,我们一起看看里面有什么。”
景姒心猛地跳了下,“嗯。”
程青柠从袖子里拿出锦囊,见上面写着“十年期别期,里闾疫疠起,八音兼五色,村中少宾客,有才知卷舒,祸乃及禽鱼”。
景姒拧眉,近乎珍惜地轻摸着锦囊,“这惠安,这么多年还是喜欢藏头露尾,烦死了。”
隔了多年,从她嘴里喊出“惠安”两字是,还是无法做到心平。
程青柠没注意她的小动作,诧异的看了眼好友,听这语气,她和惠安大师认识?
只见景姒单手托腮,继续道:“里面提及“疫”“少”“祸”难不成是这里要有疫病?”
程青柠摇头,“不,要是有,红叶镇也跑不了,惠安大师不给官衙,反给我,肯定是和村里有关。”
她轻喃了几遍,福至心灵,“阿姒,藏头露尾是惠安大师的习惯。藏头……这是一首藏头诗,连起来这不就是“十里八村有祸”?”
女人这时候懂了惠安大师和他说的“应对之法”是什么。
这里的人将惠安大师这个人奉为神明,对他的话肯定深信不疑,她可以顺水推舟,让周围村庄为明年的大祸做准备。
景姒将纸条拿在手中,“不管什么祸,他说有,就一定会有,我们要想办法。”
郢国现在根本经不起任何折腾。
“那我们明日去找族长和里正他们。”
“好。”
两人说了这会话,洗脚水已经凉了。
程青柠借着倒水的功夫,和景姒来到院中。
景姒似是后知后觉,“阿柠,关于我和惠安大师,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程青柠无所谓,“你愿意说就说,我不会问。”
不管景姒是故意试探她,还是无意识的说,都不重要。
程青柠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说过,你我是知己,仅仅是你我,对于你的曾经,我不好奇也不在乎,我信你不会要我命。”
她语气坚定,笑着看向景姒,“倘若有一天我这直觉错误,我认栽,那会只求你能放过我的儿孙。”
女人不过是随口一说,怎料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