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柠站在自家门口，和景姒看着不远处的小儿子处理牛粪，边捂着鼻子，边皱眉，“这牛还是离我们太近了，我看不远处那个山坳没人，要不把牛棚放在哪里吧。”
她说着，点了点有些距离的小山坡，哪里平时也没什么人过去，只有来年开春后，会有种地的人上去，只是路过的时候会有一点味，不会影响什么。
景姒没意见，捂着鼻子，忍不住往屋子里退了几步。
在院子里还闻不到什么，可一出门，这刺鼻冲天的味就来了。
她去过宫中的马场，可没闻到这么大的味，或许是宫人收拾的勤？
程青柠唤来老三，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老母发话了，萧正平当然不敢有什么想法。
萧正邦很有眼色的和三弟一起去山上砍木头，计划着多砍点，回来等着三弟做过两日去庙会摆摊用的小摊。
程青柠目送两个儿子离开，眉目轻挑，老大，不对，大房目前发现的唯一一个优点——
有眼色，懂她这个老母亲的想法，只要她一个眼神，他们夫妻二人就能明白她什么意思。
忽然，不远处传来争论声。
“你就给我们两个吃两口把，我们可以做好朋友。”
“不要，这是我奶奶做的，你让你奶奶也去做。”
“我奶奶不会，你要是不给我吃，我就不和你当朋友了。”
“我才不稀罕呢，我有弟弟，两个，还有好多哥哥弟弟。”
“你……”
萧于三护着弟弟站在一旁，在大哥说完后，点头，“我们不需要和你们玩，也不让你们帮我们打架。”
萧于二这个鬼机灵就更别说了，一口将手里的最后一点吃完，“对，我们有哥哥。”
这三兄弟寸步不让，直接将围着他们的同伴气哭了。
他们不敢直接上手抢，生怕他们三兄弟回家告状，嗯，他们再小也知道，萧二奶奶可凶可凶了。
他们才不想屁股开花。
男孩们没办法，只能回去找各自大人。
程青柠将这一切收在眼底，等小团子都回去后，对着家里的几个小孩招手，“过来。”
女人的声音没可以压着，萧于一见奶奶阴沉着脸，还以为做错什么事，吃了最后一口糯米棒，三两小跑回去。
程青柠侧开身，“进去吃，接下来几天不要出去玩。”
“嗯，好。”
程青柠拉着景姒也回到院子关上门。
今天天色不错，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她带着闺女和景姒边晒太阳边纺线，倒是挺悠哉的。
景姒好奇，“阿柠，糯米棒这事就解决了？”
程青柠摇头，“咱们这邻居一点都不会客气，怎么会这么简单解决。”
“那找上门来要，你想好怎么对付了吗？”
景姒话音落，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萧二婶，都是同宗的，你要不要这么见外，不过就是糯米嘛，我拿来我家的和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