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程青柠觉得凳子太硬，转而坐在炕边，还找了个舒服的角落靠着，撇嘴，“孩子们成家了，就会有自己的小家，和只有儿子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再者。儿媳和咱们非亲非故，要让她们做费力不讨好的事，她们才不干。”
景姒被这么一提醒，想起自己见到的类似事情。
她所在的那些环境，儿子们似乎都在为那个位子而谋划，但是那个位子上的人，却认为那些人很孝顺……
为什么？那些君王为什么都不如一个乡野村妇通透。
景姒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震惊，“阿柠，你是怎么想明白的。”
“经历了很多事把。”
程青柠不想多做解释，又不想骗景姒，一摊手，“反正你给的银子很多，我只拿了应该属于我的，还剩下好多。咱们女人立世不容易，需要有傍身的东西，等你好了，你要是想做生意，我把那些属于你的银子给你。”
她顿了顿，身子往前倾了倾，眼中满是促狭，“现在他们有银子作为诱饵，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花了钱的就好好享受，别客气。”
景姒感动的垂目，让即将喷涌而出的泪水收回去，语气带着微微的颤抖和激动，“阿柠，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
程青柠笑意加深，“阿姒，你也是我见过最特殊的，修养观念和这里的人不同，不是说了吗？气场相合的人，见第一眼就很喜欢，其次聊的觉得三观很不错，两人就会觉得知音难寻，世间万事，能遇到一个真正懂自己的，很难。”
“有些人只通书信就能引为知己，咱们两个多幸运，能互相见到对方。”
景姒重重嗯了声，听到外面有人喊董来儿，目光一顿，又见好友目光沉下来，明显的不悦，轻咳了咳，“听说你的二儿媳怀了孩子？阿柠，你希望是男是女？”
程青柠收好心思，“男女都行吧，反正他们还年轻，愿意生几个生几个。”
景姒掩嘴笑，“京中一般大家族的人，都希望多男子，这样可以让他们长大建功立业，封官拜相。”
又是京中的贵人？哎，他们家最近是不是京中的人杠上了，都是从那里来的。
“可能我们家就是二般的人？”
程青柠半开玩笑的来了句，随即一脸认真的开口：“孩子们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有人愿意经商，有人愿意从军，有人愿意走政，我们干涉他们做什么？”
景姒噎声，没想这么多。
大家族的孩子，从生下来就有使命，入朝做官，浴血疆场，从商是最反对的。
但程青柠说的也没错。
景姒挪了个位置，就听程青柠好奇的问：“京中那些大家族的姑娘要学些什么？阿姒你知道吗？”
景姒当然知道，这是自己擅长的，“琴棋书画，点茶，插花，蹴鞠赛马，投壶垂丸等都是高门贵族经常做的事。”
程青柠越听，越觉得自己所在的时代太混乱了。
宋朝的一些东西也出来了？
女人头疼，“怎么我在这里都没听过？”
景姒安慰，“这都是京中有的，王城脚下，自然规矩要求多谢。”
她很聪明，自荐，“我想你应该是为了阿月来问我这些的，若是想让她学这些，我可以教她。左右我现在受着伤，能帮到你的只有这些。”
程青柠的目光顿时亮起来，“阿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