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泊阳县郑县令派了差人过来,说是有人状告林记糖铺,说是白糖吃死了人。”
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叶县令嘴里的茶噗嗤一声吐了出来。
“再说一遍?”
“郑县令派了差人来拿人,说是林记糖铺的东家包藏祸心,要拘了人去审问清楚。”
这次是听清了,叶县令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了下去,开口道:“我们洛水县多少人家吃林记糖铺的白糖,怎么没见说有吃死人的,到他泊阳县就出事了,这是吃糖吃死人的,还是别的原因,他弄清楚没有?”
这话说出来他都不信,真要是白糖有问题,洛水县这边早出问题了,都说这郑县令是个糊涂人,现在看来,果真是糊涂到家了。
“唤那差人过来,我有话问。”
林保和将几个衙役留在外面,自己整了整衣衫,走进了公堂。
“小人见过县令大人。”
“你们郑县令是怎么回事,拿人拿到我洛水县来了?”对此,他很是不满,你要糊涂,在自己的地盘上糊涂个够就行了,别去祸害别人的地盘。
“还望大人见谅,我家大人说,起因在林记白糖铺这边,也不是要如何定罪,而是传了那林记的东家过去问几句话即可,说清楚了,也就把人送回来了。”
“倒底是怎么没事,都没有弄清楚,怎么就敢过来拿人,胡乱冤枉了人,人家那生意还做不了做了,也影响名声。”
他是很不赞同郑县令的做法的。
“事情还没弄清楚前,生意可以照做,我们大人也只是传人过去问几句话,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主要也是为了尽快审清案子,还望叶大人能配合一二。”
“若只是问几句话那么简单,我可以把人传来,你当堂问上几句即可。”叶县令道。
“大人说笑了,小人这样的身份,如何能审案,怎么着还得我家大人才能审清楚,劳叶大人行个方便,让小人把人带过去问上几句。”
叶县令冷笑了一声,道:“我要不行这个方便呢。”
林保和似早有准备,故做一脸吃惊模样道:“不过是一介草民,大人为何这般维护,故意为难我等,难不成那林记东家,是给了大人莫大的好处不成?”
这还倒打一耙了,那姓郑的是什么人,自己屁股都不干净,这会儿瞧着,手下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反倒意测起他来。
“倒底是谁喜欢拿人好处,我想你我皆心知肚明,也用不着拿这话激我,本官可不吃这一套。”
说完,冷哼了一声,继续道:“那林记糖铺的白糖,本官也吃着,并无任何不妥,你就这般回了你家大人去。”
话毕,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这样的人,他真是懒得跟他多费口舌。
林保和摇了下头,道:“我家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就知道叶大人必然不肯配合,所以特意找知府大人要了一份手书,还请叶大人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