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钱氏只觉得晴天霹雳,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长明,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干的?”
“被许贵打的。”陆荷花也忍不住哭()
了起来,她所嫁非人,昨儿被许贵打得流产,而二哥也被打断了腿,她这命可真是苦啊!
“什么,是他打的!”
钱氏接连受打击,双眼一翻,顿时倒了下去。
“娘,娘,你怎么了,不要吓我。”陆荷花惊叫出声。
陆老头因小儿子之死,病倒之后就没好全,这会儿听闻二儿子瘸了腿,病情便又加重了。
陆家一时简直乱了套。
待到赵氏从外面回来,见到一家子愁云惨淡时,她反倒是最淡定的一个,自个跑去把许老大夫请了过来看诊,随后又拿了银子去抓药回来,把药熬好,端到钱氏的病床前。
钱氏晕倒过去,但许老大夫过来扎了几针,便悠悠转醒,只是身上却没什么力气,这会儿正躺在床上,陆荷花在床前照顾。
见到赵氏神色平静的端了药来,不知怎的,钱氏的一腔邪火,顿时便朝她撒了出来。
“你这个杀千刀的妇人,你男人成那样了,你倒沉得住气,心里憋着什么坏呢,你说你是不是就盼着你男人瘸了腿?”钱氏怒骂道。
赵氏却是面色都不变一下,将药递到她面前,道:“娘,你先把药喝了!”
钱氏却是一脸怀疑的看着那碗药道:“你是不是在药里下毒了,就盼着我喝了这碗药,立马被你给毒死,以后这个家就是你说了算了?”
陆荷花听到这话时,都不由大为吃惊,抬眼看了一眼赵氏,随即便劝钱氏道:“娘,你别这样伤二嫂的心,应该没有下药,要不然,把你药死了,她不也得偿命?”
赵氏听着她这一句二嫂,一脸讥诮,这会儿知道叫她一声二嫂了?
“娘,你先把药喝了!”赵氏仍是把药往钱氏面前递。
钱氏见她这神情,总觉得这碗药不干净,而且见她面上一点伤心难过的神情都无,心中也越发厌恶了她,伸手一推,药碗就落在了地上。
啪一声脆响,碗碎了药汁撒了一地。
“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钱氏怒喝道。
“娘,你别生气,你不能再生气了,许大夫说了,不能再气着。”陆荷花连忙宽慰道。
随即又转头对赵氏道:“二嫂,娘现在正在气头上,你且先出去吧。”
赵氏却是脸色都不变一下,转身就走了出去。
陆荷花回头又劝道:“娘,你别总跟二嫂发脾气,二哥现在变成这样,要是二嫂跟他离了心,以后可怎么办?”
“怕什么,她生是我陆家的人,死是我陆家的鬼,只要我们不放她走,她还能改嫁不成?”钱氏一脸不屑道。
陆荷花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便也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