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她们离开,就又听到他开口;“南侯府的嫡女,为何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
这是怀疑她身份了。
顾南乔顿下脚步,表面稳如狗;“妾身自幼体弱,家父便把妾身送往乡下老宅养身。去年祖母大寿,家父派人来接妾身回京。但无奈妾身刚嫁为人妇,婆母又因病而逝,夫婿也染病卧榻,而妾身当时刚查出有了身孕,实在不宜奔波,所以才无奈拖到至今才得以回京。”
()
南侯府嫡女自幼被送到乡下老宅的事,京中众所皆知。
说完那话后,顾南乔便带人离开了。
期间没人阻拦。
不过,上了马车的顾南乔,悄掀起车后窗帘一角,当看到那个不远不近跟着的两个黑衣护卫时,眉头皱了一下。
“夫人,有人跟着咱们。”
徐丰收凑近马车禀报。
“是刚刚在脚店里的那些人,他们什么意思啊?这般跟着我们,该不会是想图谋不轨吧?要不等会我去弄死他们得了。”徐五谷不悦道。
五谷丰收,是徐家兄弟名。
老大徐五谷性子较急。
顾南乔掀开一侧帘子,与他说;“等会不走管道了,从右侧那抄近道去申城,后面之人要跟就随他们,但若他们靠太近了,你就上前去警告一下,无需动手。”
徐五谷点头;“好。”
“夫人,我觉得那人肯定是对你起色心了,所以才派人偷偷跟着咱们,他们这些有钱的贵族,最是喜欢干这种下三滥的事了。”翠芽皱着眉说。
徐婶瞪了她一眼,“你别乱说话吓夫人。”
翠芽顿时扁嘴气呼说;“我哪有乱说啊,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刚刚居然让人堵着我们强迫夫人摘面纱,这就是登徒子的行为,好人哪会这般当众让人难堪的。”
徐婶哑口无言,因为她也这般觉得。
他们一家在没遇到夫人之前,翠芽就是被一老地主看中,想强行掳走行辱,若非夫人及时相救,他们一家只怕早死在那老地主的手中了。
顾南乔看了眼噘嘴的翠芽,前世她是随在她身边的两个丫头之一。
陪她走过四年,忠心耿耿。
只是前世的翠芽因经历家人惨死,自己又惨遭凌辱,性格早已没了现在这般活泼生气。
看到她如今气呼呼的模样,顾南乔不禁勾唇一笑说;“嗯,我觉得翠芽分析得挺对,那狗男人确实不是个好人,以后看到他,我们能避就避一下,不必跟他正面冲突。”
若非她实力不允许,她早正面弄死他了!
翠芽一听顾南乔赞同她,眼眸顿时就亮了,神气的朝她娘说;“娘,你看,夫人都觉得我说的对。”
徐婶没好气一笑。
随后她有些担心跟顾南乔说;“夫人,到了申城后,让老头子去多找一些护卫来吧,刚刚那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贵族,只有五谷丰收两人保护你,实在是不够安全。”
翠芽点头附议。
“娘说的对,大哥跟二哥虽然壮壮的,但是他们不会耍剑。”徐家兄弟腰间佩剑,都是用来装饰的,他们根本不会用剑。
顾南乔其实没说,徐家兄弟虽不擅长用剑,但身手却不弱了。
毕竟,她用了半年训练出来的。
但对于徐婶的建议,顾南乔也觉得可行,毕竟刚刚在脚店那样的事,她也不希望再发生了。
小时辰后。
“锵锵~”
“吁!”
突然,马车骤然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