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轻轻的换了一句。
“爹什么爹,没看见太子殿下在那吗,还不赶紧给殿下行礼!”
江源一面怒骂着儿子,一面起身对少年道:“殿下,犬子平日都被他娘惯坏了,不懂礼节,殿下恕罪……”
听到这话的江白拱了拱鼻子。
虽然……他是被他娘亲惯的,可是她娘亲……还不是被她爹惯的。
他们家的关系就是这样,他怕父亲,父亲怕母亲,母亲惯着自己。
“草民江白,给殿下请安。”
江白对着上位的少年行礼道,然后偷着瞥向一旁的损友朱子昂。
用眼神狠狠的瞪了他!
就像是在质问是不是他出卖的自己一样,可朱子昂却无辜的耸了耸肩膀,然后偷偷的指了指旁边的温绪。
“不必多礼。”
云晏抬起手臂,隔空的按了按。
示意江白坐到一旁,随后问道:“不知江公子前日可去过福祥楼?”
听到这句话,江源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然后死死的瞪着自己儿子。
“我,我……”
江白偷偷的看了一下自己父亲。
吓得赶忙的把目光移开了。
江源望着这一幕,心中的火瞬间窜的老高,可谓是知子莫若父,自己儿子平日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了!
这就是在心虚!
“小白,说!你究竟有没有去过!是不是他逗引你出去的?!”
江源的手指着朱子昂。
而朱子昂此刻脸如黑炭。
靠!
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这明明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吗!
“爹——”
“我离府之时严令府中守卫,看管各处门锁,禁止你出府,是不是朱子昂给你想的办法,把你弄出去的?”
朱子昂的脸色变得更黑了。
心中不禁付腹诽:死老头子,表面看似草莽,实际比他老爹还女干猾!
平日坐镇军司,大权在握,连他老爹定南侯的面子都不给!
但就在这时。
少年却突然开口:“江司主,你今天的话,是不是有点多了。”
云晏自然明白江源耍着心思,但废话他不想听,只关心最后的结果。
“是,下官知错……”
江源的脸色晦暗不明,坐到了一旁,但却不停的给儿子使着眼色。
而江白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
太子殿下召他们三人过来。
定是有重要的事!若一会真的涉及问罪,父亲是想让自己把责任都推到自己的朋友朱子昂身上去。
但他并不想这么做。
这也太不讲义气了!
“回太子殿下,草民前日的确去过福祥楼,不过,不是朱兄逗引我出去的,是,是我自己出去的——”
江白一副大义凛然地说道。
“别胡说,府里那么多人守着,没他在外面帮你,你怎么出去的?”
江源再次指了指对面。
朱子昂在一旁已经无奈了。
甚至都怀疑,他天生是不是就是被用来泼脏水的,也太惨了点吧!
可谁知。
一旁的江白却尴尬的抬了抬头,然后用细弱蚊声的嗓音回答道:
“我,我从狗洞爬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