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琴端着汤剂,带着刘青言到了李云熙的居所,远远就听到了那人叫骂刘青言的声音,还有叮叮咣咣的晃床声。
奇怪的是,两人走到门口,里面的声音却消失了,静悄悄一片,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你进去吧,青言去警戒!”
刘青言声音发抖,将手铐的钥匙扔到沈琴所端的木盘上,转身就要开溜,却被沈琴扯住了。
沈琴看了看钥匙,又给他做了个眼色,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找死啊,殿下要是看到钥匙在我这,不得更生气了。
刘青言似乎看懂了,又颤着手将钥匙拿了回去,然后躲在了沈琴身后。
沈琴推开了门,只见李云熙翘腿坐在扯歪的床上,脸色因发烧而通红,却悠哉的摇着铜扇,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着沈琴眉开眼笑。
“韩哥哥,你回来了?溪郎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呢。”
沈琴端着药碗半跪了下来。
“臣见丸剂效果不佳,擅自做主去周围采了些草药,刘青言的冒犯之行,也是受臣教唆,还请殿下莫要迁怒于他。”
李云熙拭了拭额头的浅汗,微微一笑。
“本王却觉得那些丸子很有效呢,吃完睡得很香。”
沈琴只好继续扯谎。
“此病对人耗损极大,丸药又多辛散之药,耗阳气,是容易困倦。”
李云熙甜甜一笑,和善道。
“原来如此,既然先生是为了给本王和护卫们医病,情有可原。”
他晃了晃腕上的手铐,看向刘青言。
”现在可以把这解开了吧。”
刘青言闻言,低着头,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拿出钥匙刚要将手铐解开,李云熙就一把夺了钥匙,与此同时,铜扇柄在空中滑了个弧度,精准的落在了刘青言的脑门上。
就听“呯”的一声脆响,刘青言疼的呲牙咧嘴,赶忙跪在了地上。
“殿下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
“胆大妄为!”
李云熙边说着,边将手铐解了下来。
见那人没有再罚刘青言的意思,沈琴松了口气,将汤碗呈到他面前,诚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