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继续道。
“当年,那韩潇的银针也是被人替换成了毒针,先太子才会那么快毒发身亡,殿下可有那奇毒,给臣的针尖上沾些,便稳妥多了。”
李思反问,“那你觉得是何毒呢?”
沈琴答道,
“臣猜是见血封喉。”
李思倒也坦荡。
“不错,吾刚好有带。”
说完,他便从自己的玉腰带内侧摸了摸,拿出一个比拇指还小的葫芦玉瓶。
沈琴伸手去拿,李思躲过了,笑着解释道。
“你那飞针百发百中,不介意吾防一手吧,动手时再给你。”
两人之间的这番对话,明眼人都听懂了,他们说的就是十多年前的那场震惊朝野的庆国公案,看来,当年韩潇是被陷害了,而李思也知情,甚至可能是主谋。
李思又命人赐座给了沈琴,不过,他依旧对沈琴充满戒心,让小翠在他脖子上架着簪子,后面还站了两个护卫,不许他乱动。
然后,李思又行到了康帝面前,用手指摩挲着下巴,细细睥睨着榻上这位老父亲。
花白的头发、满脸皱纹的肥脸、以及惊慌无措、浑浊的眸子。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距离这位高高在上的父王如此近,也不用再毕恭毕敬,唯唯诺诺。
他不由得感慨道。
“你果真是老了,没有当年纵横天下的雄风了,只剩下昏庸了。人过六十古来稀,你也活够本了吧。”
康帝垂着头,不去看儿子那充满鄙夷、嘲弄的眼神,呼吸艰难的说道。
“朕可是你的生父,你…你怎可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李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