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道。
“沈大夫可听说过苗疆蛊毒之术?”
沈琴道,“有所耳闻,胀满既久,气血结聚不能释放,俗名曰蛊。”
他和陈于归探讨过此事,他说所谓蛊是寄生虫而已,多指血吸虫,在民间却被传的神乎其神。
另外,苗疆毒虫多,也有人将毒虫炼化后,磨粉藏于指甲缝中害人的,也叫下蛊。
国师又道。
“据我所知,暗蛇中有一位来自苗疆的女教徒,化名为魍魉,不仅会下蛊杀人,也能下蛊令人疯魔,我怀疑此事与她有关。”
张神算眼前一亮。
“若是如此,我们只要把那个下蛊之人捉拿归案,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国师蹙眉,有些犯难。
“可这魍魉向来蒙面,我也不知其容貌,寻来不易,对了,师兄,你不是擅长罗盘寻人吗?”
张神算拿着罗盘,一边观察,一边犯难道。
“老道被关在暗蛇多年,早就忘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才慢慢捡起来,可这罗盘寻人也得要对方的生辰八字的。”
国师道,
“恰好,多年前,我在暗蛇给她算过命,她的八字特殊,我记得很清楚,甲子年、丙申月、辛丑日、壬寅时。”
接着,他看向张神算,高兴的说道,
“很荣幸,又能再看到师兄高超的道法了!”
看着张神算笑逐颜开的样子,沈琴心情复杂。
一方面,他还不太相信国师,害怕这是个圈套,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张神算能在余生中重获师门之情。
正是晌午时分,艳阳高照,暖风习习,街上行人很少,十分冷清。
瘟疫之年,生意不景气,街边店铺多数都挂出了歇业的牌子,只有一家名为“华寿堂”的医馆,时不时有人抬着病患进进出出。
此处是城南一家疙瘩瘟病患收治点,堂主姓禾,是一位经验丰富的中年大夫,他到京城不久,经常给周围民众义务发放预防疙瘩瘟的汤药,大家对他的医品赞不绝口。
今日他又收治了十来号疙瘩瘟病人,其中有一位病患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