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陈恼羞成怒,猛然起身,指着常玉骂道。
“你最好别忘了,你本就是个低贱的戏子,是本教主抬举你,你才有了现在的身份和地位!”
常玉冷笑,眸光阴森可怕。
“孤一直铭记在心,孤还记得孤曾经说过,要先杀了你。”
“你是皮痒了吗……”
勾陈勃然大怒,正要下命惩罚常玉,突然一种强烈无比的腹痛袭来,他疼的浑身痉挛,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低声呻吟。
“你……你是何时……”
常玉欣赏着勾陈蜷缩在地的痛苦的模样,慢悠悠道。
“孤想教主虽然口口声声说断情绝爱,却也喜欢新鲜刺激,相信不会拒绝孤的一个吻,孤将毒囊藏在了舌下,刚刚咬破送你了。”
勾陈溢血的嘴角勾出一个扭曲的笑,
“好个美人计,不愧是我带出来的人。”
常玉恨恨道
“你死得不冤!孤听玄武说,你早就知道女干细是谁了,是你故意将孤的位置暴露给朝廷的!”
勾陈瞪着玄武,边咳血,边骂道
“你这个叛徒!”
玄武微笑,用腹语道。
“教主,您这么老了,也该退位让贤了。”
“罢了!”
死到临头,勾陈也想开了,他靠床沿坐了起来,向常玉挥了挥手,一边吐血一边道。
“过来,我现在就把教主之位传给你。”
常玉犹豫片刻,表情复杂的走到他面前,半蹲了下来。
勾陈强撑着拉起常玉的手,把自己那沾血的扳指戴在了常玉白皙的拇指之上。
“这是教主信物,内面刻有地址,藏着这些年我收集的所有财富,而兵符与钥匙放于枕下。”
“你……”
常玉吃惊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勾陈,他真是没想到勾陈会是这样认命的态度,本来他想着勾陈要是短时间毒不死,挣扎呼救,自己还得再补上一刀的。
勾陈又吐了一口鲜血,仰起脸,喘着粗气,虚弱道。
“现在,我允许你看我的长相。”
常玉鼓起勇气,用颤抖的手将勾陈日日不离身的黄金半截面具给摘了下来。
这是一张历经沧桑,满是皱纹的老脸,不过依稀还是能看出来年轻时的英姿。
令常玉吃惊的是那脸蛋上没有所谓的烧伤,不过,有个特别显眼的青色刺字,占了大半张右脸。
勾陈表情越发痛苦,断断续续的说道。
“其实,我真实身份是鄢朝太子,因为与后宫妃子通女干,被父皇贬为平民,刺字流放,后冒用前朝丞相身份召集旧部反抗被抓,若是我当年控制住自己的情欲,当上了皇帝,鄢朝或许就不会覆灭。”
他用已经不活络的眼珠看着常玉,勉强的笑了下。
“若真论血缘关系,你应该叫我一声叔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