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提前,谁敢怠慢,只隔了一天,三法司就备好人证物证,提沈琴进行了会审。
高堂上的主审官是刑部侍郎,坐在下面旁听的副审官是大理寺少卿,以及寻仙未果才返京的翁岭。
刑部侍郎让证人们陈述了证词,然后一拍惊堂木,高声问沈琴道。
“沈琴,你可认罪?”
沈琴跪在下面,平静道。
“不认,沈某维持之前说法,沈某是被有心之人诬陷的。”
刑部侍郎板着脸,严肃地说道,
“沈琴,虽然林娘娘在陛下面前为你做了证,可你与林娘娘早有不好的传闻,本官认为她不能当证人。”
他又看向台下跪着的刘青言,说道。
“刘青言与你相交甚熟,亦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所言为真,本官认为你罪证确凿,最好认罪,免得受皮肉之苦!”
沈琴也不说话,只将眸光看向大理寺少卿。
视线那边的人从交椅中起身,说道。
“本官这有物证,可以证明刘青言所言为真。”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少卿向大理寺寺丞招了招手,寺丞便呈上一木盒,木盒中装有一件黑色的质孙服。
大理寺少卿介绍道。
“这是刘青言当日所穿外衣,后被本官封存,那毒气球烟味非常之浓,味道呛鼻,大家均可闻闻。”
刑部侍郎嗤之以鼻,
“王大人,我们又不是狗,单凭衣服的气味来作证,有些草率吧。”
”确实如此,那便叫狗上来吧。”
大理寺少卿笑了笑,向外面唤了一声,便有训犬人领进两只大黑狗来。
这两只狗毛皮黑亮,翘首摇尾,显得兴奋又凶悍,堂中跪着的证人都有些害怕,纷纷让开了路。
刑部侍郎困惑,
“你这是何意?”
少卿道,
“众所周知,大理寺有两条神犬,闻味寻物的本领非常强,刘青言之所以晕厥,正是因为毒气弹中含有钩吻一药,现在大家让出一片地方,进行当场验证。”
接着,少卿就命衙役们拿来了九个木盒子,每个盒子里都装有与刘青言一样款式的衣服,然后与刘青言的衣服放在一起,摆成两排。
接着,训犬人让两只黑狗闻了闻钩吻叶,然后指挥它们去寻找沾此种气味的衣服,最终在装有刘青言衣服的盒子旁,两只狗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边叫边摇尾巴。
刑部侍郎一看此景,哑口无言。
少卿总结道。
“由此可见,刘青言的衣服上确实含有钩吻的气味,本官还让神犬然后去事发现场寻钩吻的气味,结果两只神犬都寻到了茅厕,由此可以证明,刘青言确实在茅厕中了毒气弹。”
接着,他用锋利的目光扫向那些冷宫的侍从们,说道。
“既然刘青言在茅厕中弹昏睡,那又是谁将他转移到柴房的呢,由此见得,你们所谓的都在东厢服侍三殿下和王妃,所言不实!”
冷宫的侍从很少,一共就六位,两个宫女,分别名为小红、小绿,两个小太监,以及当时跟随李维捉女干的两名护卫,这些人一听少卿所言,脸色都微变。
大理寺少卿又看向监管太监,问道,
“余公公,劳烦你回忆下,当时你一直在三殿下身边,他们之中的哪位最可疑?”
监管太监思考了片刻,指着那名叫小何子的小太监说道,
“他中途离开过,后来他回来了,与李维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又离开了,不久李维便说要去看看侧妃娘娘,我进林娘娘卧房之时,也看到了小何子在门()
口站着。”
大理寺少卿一板脸,冷眼看向小何子,
“这么说,就是你把刘青言迷晕并且转移至柴房,然后在万事俱备后,折返向李维通风报信的?”
翁岭也紧盯小何子,补充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根据沈琴所说,他发现屋内门窗是全被锁上了,可三殿下却是直接推门而入的,李公公也没见门上锁,也就是说,有人在三殿下到来之前,将那外锁打开了,也是你吧。”
小何子有些紧张的说道,
“并不是这样的,三殿下说,侧妃娘娘喜欢吃桂花糕,让奴才备上些,奴才便在伙房烹饪,后来去找三殿下是告诉他,桂花糕已经好了,之后奴才就返回伙房将桂花糕装入食盒中,站在门口等着三殿下过来,一起送进去。”
这时,有个叫小红的宫女站出来,为他作了证。
“是的,当时我站着三殿下旁边,亲耳听到小何子对殿下说的是,桂花糕已经做好了。”
少卿不以为然,
“这也许就是他们行动的暗号呢,对了,就是你叫醒刘青言的吧,本官问你,你因何去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