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不是沈琴的对手,李毅恨不得现在就掐住沈琴的脖子,与其同归于尽。
沈琴呵呵笑了两声,
“李大人说的也有道理,沈某多此一问。不过,你说沈某与你无冤无仇,这话可就不大对了。”
伴随着沈琴不冷不淡的话语,李毅能感觉到那块冰凉的石头在他后背轻轻滑动,渐渐往他后心处靠去。
“李大人可还记得当年有一位可怜的御医被你用了十多种酷刑,逼他认谋逆之罪,被困在水牢之中三十多天,下肢腐烂,苦苦挣扎,只盼着自己沉冤得雪……”
李毅心里猛然一跳,只觉得满身冷汗瞬间钻出了毛孔。
“你是韩潇的什么人?”
“李大人此言差矣,沈某并不是韩潇的亲人、朋友、故人,更不是打抱不平的正义人士。”
听着沈琴的话语,李毅回忆起了上次自己在沈宅见鬼的景象,一种诡异的直觉涌上脑海,他惊恐万状的回眸,看见了沈琴那张冰冷的脸正在向自己耳边贴了过来。
“难道你是……”
“不错,我就是韩潇。”
沈琴极轻的话语伴随着鼻息吹李毅的耳中,就像是火山爆发之前的地震,把他整个人都给震傻了。
还没等反应过来,那冰凉的石头已经紧紧贴上了他的后心上。
瞬间,李毅觉得心脏仿佛有块细长的东西快速的刺过,甚至他自己都能听到好像嗖的一声,很快,热乎乎的“岩浆”从心脏部位爆裂开来。
“啊……”
伴随着一声惊呼,李毅那张酷吏的脸永远定格在了困惑、痛苦、恐惧的表情中。
沈琴拿起黑石,站起身来,叹了口气,感慨道。
“李大人,冤有头债有主,愿你来世少作些孽。”
李毅就这样死了,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哀嚎、吐白沫吐血,衙役过来看了,上报是病逝,也没人再敢插手去查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其实就算李毅没有被关进天牢,他也死定了,上次给李毅刺鬼门十三针时,沈琴在他心包部位斜向下插了一颗铁针,皮肤上的小针孔根本发现不了,很快长上了。
那铁针虽然极细,但是足够沉,会一直刺在心肌中导致内出血,出现心包压塞,胸闷,疼痛,臌胀,直至昏厥而死。
而沈琴手中所拿的正是磁力很强的石头,当他将石头贴到李毅后心处时,铁针被磁铁所吸引,直接刺穿了李毅心脏,也算是用痛苦很小的方式,给他罪孽深重的生命画上了句号。
当晚,沈琴将自己关在屋中,将父亲、母亲的灵牌摆在了桌子上。
谨慎起见,灵位上的碑文都是毛笔现写,用完了便擦掉,显得十分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