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勾陈一拍面前的案子,兴奋地问道。
“辽国呢?”
玄武答道。
“听说,耶律齐在某日早上突然死在床上了,耶律烈还不知道原因,嚷嚷着是沈琴给开的药没把他儿子医好。”
“哼,他终于下手了。”
勾陈冷笑,随即转着杯子说道。
“让我们安插在辽国的人手好好查查,一定要找到李思谋害耶律齐的证据,叫他以后还在本座面前耀武扬威。”
玄武笑了笑,答道,“是。”
勾陈又看向堂下长桌前饮酒的红衣男子,眉开眼笑道。
“少主,熙王这下凶多吉少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没错,他所叫的人就是常玉,在他的精心谋划下,常玉果真回到了暗蛇。
常玉对这些人所说之事漠不关心,也不理勾陈,只是披头散发,颓废地半躺在席上,提起金壶,对嘴灌,一壶饮尽了,就死劲吸上几口大烟,然后一边猛咳一边让侍从往壶中满上酒,那样子仿佛要把自己作死。
勾陈实在看不下去了,
“不就是没了个情人吗?少主以后有的是,至于这幅半死不活的鬼样子吗?”
他招了招手,朱雀会意,就将常玉手中的烟斗夺走了。
常玉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向着朱雀爬去,伸出手,双眼迷蒙,疯魔般地叫着,
“给我!给我!”
勾陈脸色一沉。
“把他拎起来!”
朱雀听命,拎着后衣领,把常玉就扯了起来,而常玉就跟个死人一样,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
勾陈走到常玉面前,抬起手,狠狠地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常玉被打得侧过了脸,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可他回过神来,不怒反笑,通红的杏仁眼也流出晶莹的泪珠来,沙哑又叛逆地喊道。
“打啊,继续,打死我好了。你不就是想让我生不如死吗?”
勾陈怔了怔,随即眸子流露出一丝赞许,
“臣总算在少主身上看出点硬气来了。”
常玉冷笑道。
“别以为我猜不到,你们能埋伏在将我押送回京的路上,说明你们早就知道我的所在了,也知道他们会来抓我!”
他经历了多么悲惨之事,他甚至不愿意再清醒,只希望自己一直醉生梦死。
他被熙王、苏慕、贾青带兵围剿,容辰拼死护他,熙王提出与容辰决斗,只要他赢了,就放过常玉,容辰应战。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容辰不敌熙王,被打倒在地,然后熙王就将利刃插入了容辰的心窝,容辰就在他眼前死了,死之前还最后看了他一眼,氤氲的眸子里都是没有护好他的内疚。
“不!”
当时,他大喊着,几乎都要疯了,连哭都忘了哭,只知道抱着脑袋,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不!不要!”
然后,他就晕了过去,醒来就在苏慕将他押送回京的囚车上了,当时他万念俱灰,只盼着一死解脱。
结果暗蛇派了大量人手,截了囚车,把他救回来了。
那又如何?他们救回来的只是个皮囊,他的心,已经随着容辰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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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曾经最爱的人,杀了最爱他的人,这是怎样的人间悲剧?
“少主向来不笨,让少主遇险,臣确实难辞其咎,臣是有暗中保护少主,但是暗蛇之中,有皇朝的女干细,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臣不可能和军队硬碰硬,只能用这种方式救回少主。”
勾陈掏出丝帕,很是怜香惜玉地要帮常玉拭去唇角的血,常玉却将头甩至一边,眸光中含着杀意,恨恨道。
“女干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