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脸上虽然还是微笑,却在心里骂道。
到底谁是坏蛋,谁是?
李云熙笑眯眯地回道。
“你要是真给溪郎做,溪郎得捧上一天都不舍得喝呢,话说,溪郎小时候可没少喝这种奇奇怪怪的药膳,虽然味道不尽人意,韩哥哥总有办法忽悠溪郎喝下去呢,你也要坚强呢。”
“……”
沈琴郁闷,这就是孽债啊,孽债。
张神算被李云熙很快就接到了宅中,他真是打死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和亲王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李云熙对自己真是关照有加,在他身边安排了好几个护卫贴身保护照顾。张神算当了大半辈子乞丐,也没受到过这等待遇啊,简直是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待到傍晚,他看完沈琴,坐着轮椅从宅中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李云熙站在假山上,欣赏落日的背影。
夕阳的余晖撩过那人健壮挺拔的身影投射而来,真叫一个英姿飒爽,玉树临风。
张神算腿脚不便,正想着该如何行礼呢,那人却回过身来,眉眼弯弯地说道。
“道长可以赏脸陪本王喝杯酒吗?”
一条蜿蜒的曲线被画在了牢房的土地上,像是一条蛇。
青龙趴在牢房的地上,一边呻吟着,一边用手指在地上乱划。
那帮人算是发了善心,没给他再用别的刑,也许是怕被染上瘟疫。
皮肉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瘟疫带来的痛苦才是最折磨的。
他在发高烧,口渴难耐,头疼恶心,五脏六腑仿佛被人用滚烫的烧火棍在搅和,他只想用刀把身上那些痛胀的结节都割下去。
人的生命力是真的顽强,已经这样还能活着,只是活着已经成为一种折磨。
他真心钦佩沈琴,得了这么痛苦的疾病,还能忍着演戏诱惑他,还能和他徒弟成天讲书,甚至都没有怎么呻吟过。
那家伙的忍耐力真是超越常人,不会天生没有痛觉吧。
模模糊糊中,他感觉有人打开了牢门,向他走了过来。.
“是我,青龙使,衙役们中了我的***,现在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