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开了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苦涩地笑了笑。
“我知道了,谢谢你。”
他抬起手来,看着自己那短时间就变得薄削的手掌心,很是自责的喃喃道。
“都怪我,是我不小心。”
真的要阻止吗?
他在心里问自己。
阻止洬的重塑?
李云熙所说的相爱不相守,也不失是一个办法,真的好想和他试试。
他一直觉得自己恶贯满盈,不配活着,活着仅仅为了赎罪。
可是在此刻,他从未如此强烈地渴望“生”过。
不一会,费宁过来给沈琴换药。
整个救援队,费宁的外科经验是最丰富的,而且他已经得了疙瘩瘟,恢复尚可,不怕传染,所以是由他给沈琴身上的伤口做的缝合。
“不好意思,沈院判,当时我看了你的方子,因为正忙着其他事,没有好好看,不然你早就获救了。”
费宁边给他上药,边满脸内疚的说道。
确实,沈琴所写的方子,已经尽量写出了自己能推断出的信息。
沈琴在地窖中就闻出来空气中有浓烈的酒香味,而且是多种酒味混合。
不仅如此,连地窖的土壤中,都混有酒味,说明此处长期存酒,很可能是酒窖。
他早就告诉过浩儿,若是青龙中了“***”计,浩儿有机会上去的话,一旦确定是酒窖,就在外面咳嗽两声,所以沈琴开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所处位置是酒窑了。
因此,他在每个方子里特意用了九种药材,并且把酒大黄非常规的写成了大黄(辛制)。
并且他还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玉精四钱,别名人[参]
山茶根七钱,别名黄[芩]
参芩——沈琴。
不仅仅如此,使用大剂量升麻治疗疙瘩瘟,也是他在太医院曾提到过的,但凡当时那个御医能看一眼,都不会拖这么久。
好在是李云熙后来想到了,在医馆中查到了此方的留底,并根据这个线索在医馆周围大面积搜查酒窖、酒馆,最终找到了沈琴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