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那些“民间特色美食”有毒,他们的肚子正在越发鼓胀疼痛,可是他们除了捂肚子以外,甚至连哼唧都不敢哼唧。
“熙王殿下,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
豪绅们眼泪汪汪,向李云熙使劲磕着头。
李云熙不急不慌,身子往后一靠,温和的笑道。
“别这么急着认错,多点耐心嘛,刘鹤,你吃完了没。”
“说完了,吃完了!”
刘鹤急忙扒拉两口不知名的野菜,继续说道。
“我负责在江淮—河南监管运粮漕运等事务,包括赈灾粮食的运输,为了谋利,我伙同黄昭、前任知府虚报灾情,获得更多赈灾粮,然后我们在赈灾粮里面掺入观音土掺沙子,熬稀粥等克扣粥粮,省下的粮食,就就……”
刘青言在旁边越听越气愤,厉声道,“就怎么样?
刘鹤回身看向众豪绅说道。
“就卖给他们,让他们囤积居奇,好卖高价给周边受灾的州县。”
刘青言怒道,
“所以你们在义粥里掺假,导致饥民们根本没有办法靠此果腹,而粮价让你们搞得越来越高,饥民们买不起粮食只能卖地卖子卖妻,或者活活饿死?你们真混蛋!”
他越说越气,一把抓住刘鹤衣领,将他像拎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他随李云熙一路行来,江陵的粮食并不匮乏,可到了河南地界,饥荒越发严重,到了内陆平原地带,简直是饿殍遍野。
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饿死再多人,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依然吃香喝辣的,更有甚者像刘鹤这类人,趁机***,变本加厉地剥削、残害百姓。
“哦,青言,他们可不止掺土,前阵子见大量老鼠死在了岸边,他们便往粥里掺死老鼠了,也许许州这次瘟疫一夜之间大爆发的原因找到了。而且,不仅仅是让灾民食不果腹……”
李云熙一边补充着,一边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