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连、连翘的剂量居然开到了二两(古时近45克)又加了山茶根七钱。
另外一方是升麻鳖甲汤,升麻的剂量居然用到了四两多(近90克左右。)还加了玉精四钱。
他看完后,蹙了眉头。
“这什么方子啊,开的一点章法都没有!”
药师答道。
“抓方的人说,他家人有肺痨和肠炎,一直用这方子,效果很好的。”
费宁急着去取担架,也未多想。
“罢了,剂量大但也无大毒性,就给他抓吧。”
话音才落,他就见那药师后退了一步,用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己。
费宁很是奇怪,问道。
“怎么了?”
药师用指了指自己靠近下巴的脖颈部位,有些害怕的说道。
“费大夫,你脖子这里,起大包了。”
许州城的东南角,以前算是个地广人稀的贫民区,现在却变成了许州老百姓眼中的瘟疫之源。
因为,唐州难民住在了此处。
距离唐州难民所居住的中心区域,将近两里地的外围都是空宅,人人搬迁避疫,根本无人敢居住。
所以唐州难民是彻彻底底的被隔离了。
这个真空的外圈,除了进去看病的医者,以及施粥的运粮队,几乎无人走动,黄昭也不让唐州人出这个圈,谁出去就杀谁。
唐州人也知道自己居人篱下,很守规矩。
他们挤在狭小的房间内,认真且虔诚的执行着沈琴的抗疫政策。
包括掩着口鼻,用砒霜做诱饵,杀消灭老鼠,将硫磺粉洒在床单被罩上消灭跳蚤,每日配合医者的脉诊,出现症状主动隔离治疗等等。
情况在好转,他们发现,身边新发瘟病的人数在肉眼可见的减少。
他们不在乎许州百姓的歧视,只盼着活下去,待唐州疫情转好,便回到家乡。
傍晚,在这隔离区的外围,平时空旷的巷子内居然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