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康帝怎么会不知韩潇一案有疑点,是他有意糊涂定案,借机打压庆国公,逼他交出兵权。
沈琴微微咬牙,面上却波澜不惊,对张公公淡笑道。
“臣给你拔针,再过两日你当可下床活动了。”
待沈琴拖着一身疲惫的身体从宫中走出。
已经是张公公病倒的第三日了。
正是傍晚,天空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行路的人都被一片洁白包裹住了。
冰凉的雪花,随风飘舞,落在沈琴的薄唇上,然后慢慢融化。
沈琴用修长的手指拭了拭唇边的融雪。
不禁想起那日雪夜两人的拥吻。
是思念吗?
才几日不见,竟如此挂念。
之前还笑那家伙写的一日不见如隔三千年呢。
“咳!”
沈琴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觉得身体有些发冷了。
病了么?也是正常的。
谁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贫血,挨打,劳累,就算是大夫也扛不住。
头上的雪突然停了。
是刘青言在他身边撑了油纸伞。
“这么大的雪,先生也不带个扇,穿的也不多,身为大夫还不爱惜身体?”
沈琴拍下身上的雪花,浅笑道
“忙起来就忘了。”
刘青言目光里充满着关切。
“殿下听闻了你医治张公公被罚一事,让青言来接你,说如果你想休假,直接去他那。”
沈琴听了,笑道。
“所以,他又要抱病了,中一次毒,虚了好几个月,今天吐血明个发烧,成天给沈某向宫里请假,就不怕皇上起疑心?”
刘青言憨憨的笑了笑,没说话。
沈琴又咳了两声。
“不必了,罚的不重,再说沈某有点外感,怕传染他。”
刘青言道,
“那青言也不便勉强,送先生回家吧。”
两人才上马车轿子,刘青言有些动容的拱手行礼道。
“先生本在江南过的安稳,却为殿下入宫,饱受委屈,青言在此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