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文似乎懂了。
“所以小生才不愿意入仕途,宁愿治病救人。”
两人寻了雪地上一软处坐了下来。
这雪地的冰凉正好给屁股消消炎。
此时已至傍晚,两人沐浴在晚霞的余晖中。
红色的宫墙,满天的火烧云,以及远处飞翔的冬鸟。
若是不在这深宫之中,这景色也算是美丽怡人。
沈琴侧首,问道,
“你今年多大?”
王景文尊敬的答道,
“老师,小生今年二十二了。”
沈琴感慨道,
“你打小读书,满腹经纶,却中途选择学医,如此,你大概要到三十左右,才能初入医学门槛。”
王景文困惑道,
“可是老师也不才……”
沈琴轻声道,
“沈某和你不同。”
若是实话实说,自己已经学了近三十年的医了,王景文不得惊掉下巴。
听到这话,王景文有些沮丧了,垂下明亮的眸子,
“老师是说景文没有天分吗?可是景文会努力的。”
学医需要一个灵活开阔的头脑,可王景文的性格和经历决定,他很难不照本宣科。
光改变思维习惯,就得下个十年力气。
“沈某并不是这个意思。”
沈琴拍拍他的肩膀,柔声道。
“沈某只是想说,不止当大夫,为官一样能造福百姓,一个大夫再厉害,能救治的人也是有限的,但是一个直臣若是纠正了帝王的一个错误,能拯救万民于水火。”
王景文眼前一亮,似有所悟。
“老师是说……”
沈琴笑道,
“你的率真勇敢,赤忱之心,倒是很适合做个直言谏诤之臣,就像魏征。”
王景文连连点头。
“那小生听老师的,明个求父亲给小生安排个官职,在朝中做个诤臣?”
沈琴一脸无奈,突然问道。
“你啊,屁股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