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牢狱门口,沈琴将袖子中的一块手帕掏了出来。
雪白的帕子上用大大的血字着“冤”。
下面用小字写着,“拜托将此物传到郑州成琳布庄的迟灵手中”。
这是后来沈琴从牢房出来时,有一位个满脸沧桑的中年男囚,假装晕倒,然后趁机偷偷塞给他的。
刑部已然成为了李毅的私牢,自然会有以权谋私的冤假错案。
这其中到底有何冤情?
思考再三,沈琴将帕子交给等待在牢房门口的小青,让她交给熙王。
或许顺藤摸瓜能牵扯出一桩大案。
德容殿中。
几个炭火盆烧的正旺,整个殿内都乌烟瘴气的,李思在腾云驾雾中倒也不嫌呛,依然用优雅的姿势弹着玉琴。
沈琴热的浑身出汗,况且他才做完了咽部手术,又经历了喉头水肿,有些受不了这烟雾,期间咳嗽了好几次。
简直是如坐针毡。
如果说这是一场约会,那李思安排的氛围真是相当糟糕了。
咳嗽声再次掩盖了琴声。
李思停止了奏曲,向身旁的侍女招了招手,命她们将火盆都撤了去。
“不好意思,本王的手虽然好多了,身子还是怕冷,特别是前日掉入冰水后,浑身都痛,麻烦沈大夫再给吾看看。”
沈琴走到李思面前,行了一礼,然后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部。
李思突然用微凉的手指握住了沈琴的玉手。
沈琴一惊,迅速将手抽了去。
李思倒也不恼,用狭长的眼睛盯着他,柔声问道,“吾有些好奇,你与五弟是那种关系吗?”
问的竟如此直白,沈琴摇头。
李思淡笑,用手指轻拨琴弦。
“吾只是担心先生太单纯,被五弟给骗了。说实在的,是五弟带先生入宫的,却没护好先生,发生了这种事,而且……”
他看向沈琴颈部,虽然换了绷带,依然带着几丝渗血。
“先生好像又被人伤了,是吗?”
沈琴当然知道李思此言何意,便在玉琴旁边的纸上写道,
[昨晚,刘青言到访,经历此番,臣萌生了退意,与他诉说,结果却被他持剑威胁了。]
“噢,竟有此事?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