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让刘青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到二十平的简陋小屋内,居然挤了四个人,而且其中三个他都认识。
浩儿正在拾掇地上散落的衣物,而衣物之下,便是一滴滴鲜红的血迹。
陈于归蹲在地上,手中拿着开膛破肚的母鸡,对着一个铜盆在拔鸡毛。
沈琴正在给一个蓝裙女子处理颈部的伤口,而那女子貌美如花,全身上下都沾了血,脸色苍白,神情紧张。
刘青言一细看那女子的模样,便认出来了。
“常玉,你怎么在这里?还有沈大夫、陈将军,你们……”
他有点懵了。
常玉有些磕巴的开了口,
“奴家、奴家没有离京,躲在了妓院里,哪曾想刚才来了个刺客,拿着剑逼着自己演了出戏,奴家害怕,就从了他。”
瘦高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刘青言又看向常玉的颈部,有一道伤口,还在流血,沈琴正在帮他上药。
“他还伤了你?”
常玉垂眸道:“是,他走后,奴家一看脖子还在流血,怕极了,急忙出去找大夫,幸好在路上遇到了沈大夫。”
“这么巧?”刘青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沈琴对着浩儿说了句话,浩儿便解释道,“陈将军离家出走了,师父推测可能会在这种地方,就带徒儿来寻,正好遇到了常玉……”
陈于归不好意思的笑道,“谁说我离家出走了,沈大夫家有吃有喝有住的,***嘛要离家出走,我这叫遛弯儿,遛弯儿而已。”
看到他一手鸡毛,刘青言又好奇问道,
“陈将军,你在干嘛呢?”
陈于归一边拔着鸡毛,一边道,
“这反正这母鸡也死了,不吃浪费,我给处理一下,一会炖了,给小美女补补血……”
他看向“小语”,之前光线昏暗,都没看太清楚,那张脸确实是细皮嫩肉的,曲线柔美,可是再往下看,颈部竟然有喉结,再想想这货说话声音有些粗,惊愕道。
“喂,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常玉脸红道,“男的!”
陈于归手中的母鸡掉落,口瞪目呆了一会,拍着手上鸡毛站起身来。
“不早说,隐藏的挺深啊,那你自己弄吧!”
常玉:“……”
无心听他们唠闲嗑,刘青言急声问道:“刺客往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