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云熙亲手抱着乱叫的淑妃,走出冷宫之时,没有守卫敢拦着。
福熙殿西厢房。
淑妃喂过了安神药,也闹累了,终于睡着了。
二十多年的无人过问,淑妃哪里还像个人样,头发粘在一起的如草垫子,浑身脏的黑漆漆,比山上的野人还不如。
因为怕她寻死而担责任,照护的人干脆将她拴了起来,导致那脚腕被磨的血肉模糊。
沈琴给淑妃摸了脉,吁了口气。
[可治。]
听到这个答案,面色紧张的李云熙顿时松懈了下来。
沈琴将淑妃的裤腿撸起,捧起那伤痕累累的脚腕仔细查看。
[还好,伤未及骨,能愈,先给淑妃洗澡更衣,剩下都交给臣吧。]
“来人!”李云熙开心的喊道。
宫女们进来服侍淑妃。
男人们便出去了,到了殿中议事。
两人坐在黄花梨交椅上,刘青言端来一壶清茶,李云熙给沈琴斟了一杯,递给了他,
“看到先生喜欢喝藤茶,特意弄的,尝尝。”
沈琴接过茶,心里一阵暖意。
回想起来,李云熙对他是真的很好。连这种细枝末节之处,也挂在心上,自己又何必奢求呢。
”先生,母妃到底是何病因?听说以前身体很好,怎会突然疯了?”
沈琴品了一口茶,将玉杯放在膝前的檀木圆桌上,答道:“臣可否请下纸笔?”
李云熙挑眉笑道,“先生是对本王的观唇之术没信心喽?其实本王已经熟练不少了。你且说说看?”
沈琴淡淡一笑,“说“道:
[淑妃血脉凝滞,内伤七情,……]
“停!”李云熙一抬手,对刘青言道,“快点给先生拿纸笔来。”
打脸这么快,连刘青言都忍不住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