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不合时宜,咱们上楼再叙吧。”
红木楼梯有些狭窄,李云熙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回头看沈琴是否跟上,浩儿、刘青言很自觉的未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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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洁的雅间中,置有一书案,其上有两空白扇面,扇骨是铜质的,边上摆有笔墨颜彩。
“医者多会描些花草,先生画技应该也不错吧,这副扇子,本王早就带腻了,帮本王画个新的吧,好不好?”
似乎怕再次冒犯沈琴,李云熙很是客气的说着,将毛笔递了过来。
画扇?妥妥的情人约会啊,什么时候能正经点啊,沈琴觉得脑壳疼,脸上一阵发烧。
见沈琴未接,李云熙轻叹口气,
“不愿便算了,都怪本王扫了先生的雅兴。那本王给先生画个吧!本王只会画这个。”
他说罢大笔一挥就画上了,嘴上还念念有词。
“一个老丁头,管我借俩球,他说三天还,我说四天还,去你妈个蛋,买了三根韭菜,花了三毛三……”
扇面上出现了一个活灵活现的老丁头,这口诀还是自己教给李云熙的。
幼稚死了,想不到李云熙的画技还停留在儿时水平,沈琴忍不住笑了。
“不生气啦,不生气就给本王画个嘛!”
李云熙眼里冒着小星星,又将笔递了过来,柔声细语哄道。
实在无法推脱,沈琴在纸面上画起了梅花,撩撩几笔就勾出挺拔的树干来,然后用朱彩点起了梅花。
李云熙嘴还是甜如蜜,竖起拇指赞道。
“栩栩如生!比御用画师画的还好,这回本王可有个漂亮的扇子了。”
沈琴淡笑未言,一边画,一边听着李云熙在旁边聊着正事。
“其实那个案子涉及很深,湖北盐池是官盐生产地,有人竟敢在此处生产私盐,抓来的又是些流浪汉,其中的暴利可想而知。”
“相信先生还不知道,这李师爷入狱没几日就被人毒害了,他所供述的地点也废弃了,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幕后之人如此胆大包天,赵晖可能随时会有危险,先生不想他出事吧!”
沈琴的朱笔停滞在半空,望向李云熙,
[草民知道他的去处,回去捎信让他返京,殿下会保护他吧!]
“当然!与先生沟通就是如此畅快。”
李云熙表情愉悦,连话都不多说了。
“关于纪阳公主选医的事……是先生吧。”
沈琴默认。
李云熙笑着打趣道。“想不到先生也是如此好财之人。”
沈琴又画了一朵梅花,叹道。
[比不得金枝玉叶的殿下,这汴京物价高,草民也得裹腹呢。]
“本王愿养着先生。”李云熙含笑搂住了沈琴的肩膀。
沈琴抬眸回道,[如你养着那些伶人一般?]
李云熙略微尴尬,好脾气的给沈琴磨墨。
”先生还在置气?伶人地位低贱,得本王一方庇佑,可保他们平日里不受人随意践踏侮辱,本王也算行善。”
沈琴不留情面的反驳道,[殿下可曾想过,若是某日皇威震怒,把他们都杀了,命殿下回家陪老婆,他们可就成了冤死鬼。]
“先生原来这般牙尖嘴利,不枉本王苦学了半月唇语,可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