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沈琴同桌的青衣男子却忍不了了,站起身来大声斥责道,
“仁人君子,必笃于情,笃于情,则视人犹己,问其所苦,自无不到之处,怎么能如此讥笑一个喑人?!”
这么别嘴的句子,他一气呵成的背完,且语速极快,沈琴有些佩服的望向他。
这男子一看就是来自书香门第,全身都是股书生气,面容白皙,眉清目秀,就是身子骨有些瘦弱。
出言嘲讽的人表示不服,
“我们说的不对吗?一个残废还过来和我们抢饭碗!”
”听他徒弟口音,应该是外地的吧,说不定就是外地来的骗子,你不帮本地人,还替他说话,哪凉快哪呆着去!”
青衣男子气的脸都青了,正要翻出一肚子“名人名言”与他们骂架,蓝和已经想到了“拿下”沈琴的办法。
“啪!”
用力拍了桌子,蓝和大声斥责道,
“住嘴,都是通过第一轮考核的人,哪来的骗子,人家哑了你们非但不同情反而讥讽,真是毫无医德可言,再说就都滚出去!”
这番话说的义正辞严,那几个人只好恹恹的闭了嘴。
蓝和亲自下台将笔墨纸砚呈到沈琴面前,态度和善。
“本考官便让你破例一次,用笔写吧。”
众人见此场景,都觉得蓝和会对沈琴手下留情,却没想到蓝和又道,
“你就把《针灸甲乙经》的《阳厥大惊发狂第二》篇一字不差的默写出来吧。”
众人皆惊,《针灸甲乙经》一共十二卷,文字苦涩拗口,读起来都难,更别说默写了。
之前嘲笑沈琴的考生幸灾乐祸的想着,原来这蓝和表面一副主持公道的样子,其实也是想淘汰沈琴呢。
沈琴坐了下来,正要动笔,蓝和伺机抓住了他的手腕。
“等等,倒着写。”
他表面上一本正经,实则握着不放,食指还在那白玉般的手背上划了两下。
沈琴眉头微蹙,借着挥笔之力,摆脱了那只咸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