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跟着赵巡捕去衙门监狱询问了鹤堂主,一改之前嚣张跋扈的态度,鹤堂主对二人毕恭毕敬,坚称自己不是凶手。
“这草乌本就是药房常备药,岂能成为物证?一定有人在捣鬼,嫁祸给我们!”
他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
“沈大夫,我们可是同行,你一定要为鹤某洗冤啊!”
赵巡捕问道,“那你觉得是谁嫁祸于你们的?”
鹤堂主咬牙切齿,“小翠,一定是她,之前小偷小摸,被朱老板发现了,对她又打又骂,还扬言要把她卖到妓院,一定是她干的!”
沈琴想起在公堂上丫鬟一直捂着袖子试图遮掩着什么,心生怀疑。
他本想再询问下老板娘,可是老板娘此刻精神状态很差,无法正常沟通,沈琴只好作罢。
当沈琴一身轻松的走出衙门时,群众们兴高采烈、掌声雷动。
他们已经在雨中等了一上午了。
沈琴深为感动,行了个大礼,众人纷纷回礼。
为了调查案情,他推说自己有事,需要歇诊两日,群众们很是理解,欢天喜地的散去了。
在门口屋檐下,沈琴又遇到了来送伞的刘青言。
“熙王让属下给沈大夫带句话,开屏的孔雀身后是屁股,真相有时并不比虚假好看,先生若是选择不为,就去找他…呃,找他嬉戏。”
说到后面两个字,刘青言都不好意思了。
沈琴想起自己前世所受的冤屈,当然是谢绝了刘青言。
正在此时,王巧儿焦急的迎了上来,说是犬女溺水救活后,老是腹痛,发高烧,希望沈琴破例给她看看。
王巧儿住的地方离朱家很近,院子里喂了几只鸡,家境贫穷,房屋经久未修,室内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女孩才及豆蔻,脸色苍白的躺在病榻上,沈琴摸着她的脉,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王氏心疼的摸着女儿额头,
“吃了好几副中药了,就是不见好!也不知道什么病,真是急死了!”
沈琴与浩儿说了几句话,然后持笔开方,
“孩子到底怎么样啊?”王巧儿一脸担心。
“喔,师父说没事,只是热病,开个五味消毒饮就行了。”
浩儿边说着,边从药匣里抓了药,然后将称好的药放在黄皮纸里,包成两袋。
“这里只能凑出两幅,剩下的去师父医馆去取吧!”
看完病,临走时,王巧儿突然叫住了沈琴,待沈琴回头询问她还有何事之时,她又温柔的笑了,
“没什么,之前的事对不住了,多谢沈大夫了,下雨路滑,小心点!”
赵巡捕在一旁解说道,
“这王巧儿的丈夫,也就是朱老板的弟弟英年早逝,她母亲又痴傻了,家里一老一小都需要她照顾,平时也就是在家纳纳鞋底,做点针线活,根本出不了门。”
沈琴问道,[她的丈夫怎么死的?]
”哦,意外死亡,在自家不小心摔倒的,后脖颈撞在硬物上,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