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不识抬举!”
从皇后唐悠儿口中得知荣非竟然拒绝了与妹妹的亲事,朱晟忍不住破口大骂。
“母亲怎么就轻易放过了荣非那厮。就算不治他死罪,也要重重责罚一番出出心头的恶气才是。”
“荣非毕竟是母亲唯一的娘家人,而且这事也是乐瑶这丫头太过胡闹在先,按道理说来荣非并无过错。加上荣非又跟母亲说了些亲近不能通婚否则会诞下怪胎,好男儿志在四方,魔族不灭何以为家之类的论调,母亲见事不可为也便没再勉强。
好在知晓此事的人不多,母亲已经叮嘱下去严禁消息外传。又让黄祭酒、方先生等大儒搜罗京都才子多举办几场诗会,到时说不准乐瑶会遇到别的中意男子也说不定呢。
母亲的意思就是一个拖字,反正咱们老朱家的公主晚些成亲亦是寻常之事。先前不就有过公主三十才出嫁的先例嘛。”
唐悠儿轻抚着朱晟的后背劝慰道。
“话是如此说,可我心里窝火啊。”彡彡訁凊
朱晟横眉怒目穿着粗气忿忿道。
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堂堂大晏长公主不顾皇家颜面屈尊求嫁,甚至不惜开创先例与平民女子共侍一夫,结果竟然被拒绝了。
真的好没面子啊!
想到这里,朱晟不禁又后悔起来。
若是当初没有安排荣非冒充荣氏表弟,也就没有这许多顾虑,今日就可以狠狠地收拾他了。
唉!作茧自缚啊!
朱晟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
……
天色刚亮,白自在就睁开了眼睛。
悄悄将手臂从身旁睡熟的美人怀中抽出,轻手轻脚的穿好衣衫,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留在床榻上后掀开窗扇翻身来到外面的走廊上。
一个早起的龟公睡眼惺忪的正巧路过,看到跳窗出来的白自在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张大嘴巴就要叫嚷。
白自在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龟公的嘴巴,低声解释道。
“钱已经给过了,只是不想吵醒美人这才翻窗而出。难道以为本公子会差那几十两银钱吗。”
龟公也是见多识广之辈,岂会随随便便就被几句话给忽悠了。白自在无奈只能掀开窗扇,指着仍在熟睡的美人身边的那张五十两银票给他看,龟公这才相信。
“这年头似公子这般懂得怜香惜玉的好人可是不多喽。”
澄清了误会后,龟公发自真心的感慨道。
“少拍马屁,速去准备些热水让本公子洗漱。”
白自在扔给龟公十几枚铜板吩咐道。
洗漱完毕,白自在离开过夜的青楼去找慕容沧海,可却是从青阳道人口中得知慕容沧海一大早就被荣非叫走了。
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前往缉仙司和玄武胡同小院,结果也都是扑了个空。
“难道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白自在不禁怀疑道。
……
砰~
城西有一座香火败落的残破道观,从清晨开始道观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出雷鸣般的巨响,同时伴随有滚滚浓烟升起。